水榭长歌之主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大多数时候。
相比起扶夙天徵直接怼上波旬二体的做法,圣魔元史的傲慢看起来就小儿科了很多。
阎达本就心情不好登时第一个怒气瞬间爆充,重掌欲取无礼者性命。
扶夙天徵泪箫一挡波旬恶体重掌,弯腰避开掌气,黑衣宽袖一转已卸去此掌大半力道。
“吾并非上门挑衅。”眼眸中青色愈深几近成灰,眼神也越发冷漠。手腕翻转泪箫比作剑指向迷达眉心。
“只是,来取回吾的东西。”
见迷达受创,阎达怒气更甚,毁天烈掌祭出,暴戾掌势直向扶夙天徵而来。
扶夙天徵眉头一拧,侧开一步抗下极招同时强行抽出附着于迷达身上的神念。背后强受一掌,纵使他功体强悍也是一口鲜血喷出溅撒在失去对身体控制力缓缓倒地的迷达身上。
侧头一眼在灰色的眼睛注视下阎达欲出的第二招顿时迟疑,但这一瞬间的迟疑足够扶夙天徵带走失去行动力的迷达了。
这时阎达欲追却彻底失去两人踪迹,狰狞面目此时也显出迷惘,耳边久远记忆中的歌声回荡,令他怅然若失
扶夙天徵一步踉跄抛下迷达,胸中压抑地血气喷出,捂于手下的脸呈现扭曲之相。
拘束在手心的神念安静地闪着微弱的光芒,扶夙天徵脸上扭曲之相在神念一暗一明之下稳定回那张欺骗性极大的脸。
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是这些年岁不曾动手给了他错觉吗?
暂时平缓伤势,扶夙天徵缓缓吐出一口气。迷达咸鱼一般的躺在地上,方才抽神念的时候,顺便斩断了对方对躯体的控制。
扶夙天徵这个身份下,比起一念折仙所有的纯粹的武力,他对于灵魂上的作为要更霸道一点。
如无外力帮助,迷达只能像咸鱼一样躺着。总觉得波旬智体可能把智商点到颜值上了,瞧这脸。
无法有所动作的迷达只能一边用凶恶的眼神瞪视扶夙天徵,一边心里mmp。
“你,生气了”扶夙天徵擦去唇边血迹,摇身将染血黑衣换去。“吾不会收回吾的话,你们欲界就是愚蠢到令人发笑。”
“想对付三教顶峰。”
“不巧,吾也属于三教顶峰。想必与你们合作的圣魔元史也不知道吧。”
“吾与儒门龙首算是同源。”
“过去的错误换个人依然再犯。”
“你对那个傅月影予取予求”
“人间的情爱,呵。”
“你比阎达还要不知所谓。”
“连自己中毒都不知道。”
“被圣魔元史玩弄于鼓掌。”
“欲界越来越能耐了。”
迷达:你到底想干什么。
“比起丢人现眼的欲界,吾倒是对那位让魔佛动心的毒女感兴趣。和那位名伶相比,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扶夙天徵轻佻地挑起迷达下巴,“更对你这张不同过往的脸感兴趣。”过去的迷达属于丑东西那一行列。
迷达登时露出又惊又疑的眼神。
“不过,相比起这点兴趣,吾更希望你们消失。”扶夙天徵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直面微笑的迷达顿时满目惊恐。
“这么看吾,是害怕了吗?”扶夙天徵捅在迷达心脏上的竹剑搅了搅,创口处不见一滴血液唯有森森黑雾逸散,“这不坏之体还真是麻烦。”不过他这把泪暝瞢本就只针对无形的灵魂。任你肉体再强悍但灵魂永远是最脆弱的。
看了眼痛到昏迷的迷达:“罢了,还是交给鷇音子处理吧。”
至于鷇音子看到迷达的时候会怎么想,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反倒是另一边,能否让赦天琴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中原苦境局势紧张,前有波旬之祸动荡武林,后有圣魔元史搅乱泥潭。此时琴缺风隼又一次借金瓯帝国的船登上怪贩妖市,只是这一次多了一个同行者。
赦天琴箕取代弱水琴姬不过短短数日而已,会与琴缺风隼同行,实属是一个意外。
一场由四病船琴引发的意外。
同是用琴,琴缺风隼对赦天琴箕的感觉与红冕七元的另外几位到底是有些不同。或者是因为曾经数次交手的缘故,这一次他对赦天琴箕何时取代弱水琴姬万分关注。
虽然可惜了那位惊才艳艳的弱水琴姬。八朝弦琴无上宴琴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琴缺风隼神思收回,转向身旁面若冰霜的赦天琴箕。
“我以为你不会应我之邀。”毕竟赑风隼对于红冕七元而言是个祸害,他存在一日红冕边城便危险一日。
“你以船琴引我入局,我为何要拒。”
“既然知道是局,为何入局。”是红冕边城那么重要,还是那段前尘那般难忘。
赦天琴箕:“有何可惧。”
琴缺:“你就这么自信。”
“你有恃无恐。”所以我想知道你凭什么能有恃无恐。赦天琴箕是第一个来到苦境的红冕七元,所为的无非是鬼方赤命的行踪。
“不是我有恃无恐。”琴缺摸了摸自己的手,手下木偶的触感让他眼神微暗,“而是你尚且还不会对我做什么。”
“呵,假的终究是假的。”赦天琴箕目光在琴缺脸上一转,冷笑一声。几场交锋她自然发现了琴缺这具身体的问题。
木头做的东西不会如人的血肉之躯一般容易受到伤害,但又容易受到伤害。
“我怕如果这具尸体是真的,该害怕的就是你们了。”风淡云轻之下怨气如影随形,人偶是怨气良好的承载体,“我是多么的想把你们再度溺死这片海里。可惜,我做不到。”
“哼!”赦天琴箕冷冷一哼袖子一卷背身而去。
“哈,这可是我的实话啊。”琴缺脸上的笑是那般僵硬,仿佛是雕刻上去的一般,或者说就是雕刻上去的。
人偶的木头心无法承载爱,只有怨恨会如菟丝子般寄生,所以这份承载着恨的大礼,是琴缺送给鬼方赤命的第一份贺礼,不知他可接得下这样惊喜。
这么喜欢赑风隼的脸,那就把整个人都送你,这具坏了就无法恢复的身体可要好好保护。
至于赦天琴箕,琴缺在乎的只是如何报复到鬼方赤命,而琴缺先前对弱水琴姬所说的话现在依然作数。
人偶风隼轻笑随着船只波动加大笑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苦涩。
赦天琴箕伫立在甲板上任由风浪滚滚巍然不动,过往回忆一一浮现。
故地再游,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赦天琴箕对赑风隼与鬼方赤命的关系并不感兴趣,但却是七元中出了当事人以外最了解的那位。
整个故事,大抵就是两个别扭的男人。
只是她直觉这一次,赤王怕是要成为被戏弄的那一个了。
弱水琴姬记忆中惊鸿一瞥的青衣人,才是她应下琴缺风隼邀约真正的原因。
人在江湖中漂泊久了,也会想要寻找一个能够停泊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等到赤王看见那个人以后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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