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则在一旁沉默不语,似乎是默认了这阿山的说法。
气的我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看着小画的尸体,我木木呆呆。
李涛随后打了一个电话,正是给那个酒吧老板打的,电话打完,李涛说对我说:“小画是远处来的,此处无亲无故,酒吧老板说负责搞定。”
说罢,他拍着我肩膀道:“张生,手机我给你买新的,女人,给你找更好的,你这辈子的吃喝玩乐,我全包了。至于小画,我会通过一些方式,给她家一些钱,保证她父母这辈子衣食无忧的。”
而后。他走到那帮人前面,沉沉说了一几句话:“今天晚上的事,谁宣扬出去,我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李涛家族的势力,在场的人都知道,没人敢反对。
那个叫做陈楠的,一个劲的给李涛磕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我坐在小画尸体旁边,心里五味杂陈。
李涛道:“张生,你今天就当帮哥一把行不行?这辈子哥都记着你的恩情。”
而后他又对着那帮男人道,“今天的事情,谁要是吐露出去,别怪我心狠手辣。”
在李涛的软硬兼施,声色俱厉的威胁之下,所有人都妥协了。
包括我,也妥协了。
我知道。李涛也有办法让我从世界上消失,甚至是我父母一家。
李涛搀扶着我回到隔间,说回到岸上之后,他会妥善处理小画的尸体,然后,给她父母一笔钱。
我坐在沙发上,有些魂不附体的感觉,战战兢兢的点燃了一根烟,哆哆嗦嗦的抽了起来。
小画这么好的一个姑娘,顷刻间就魂归西天了。
我不断的抽烟,一连抽了两包烟,抽到最后,嘴都发苦了。
最后,拿起那瓶红酒,直接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全部灌了下去,头晕脑胀的睡着了。
待游艇回到岸上后,我没见李涛他们怎么处理那小画的尸体。
李涛让阿山开车将我送回住处。
这阿山在车上,说道:“张生,改天我去你家,看望一下伯父。”
我知道,他这是在敲山震虎的警告我,是让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我的家人也会不利。
回到住处,想起小画那幽怨的双目,我依旧有些心惊肉跳,睡到半夜的时候,忽而听见有人敲门,看了看表,刚好晚上十二点,这么晚了。谁会来呢?
我迷迷糊糊的起床,顺着猫眼看了看,楼道里空荡荡的,没人,心里纳闷,谁家的熊孩子?
刚回到床上又要躺下,忽然又想起了敲门声,这次敲门声还挺大,
一连休息了两个星期之后,才去上班。
李涛给我银行卡上打了五万块钱,说先花着。
我没敢退回去,也没敢动。
因为我知道,一旦退回去,那么我家很可能会遭殃。
我是一家动画设计公司的员工。
因为市里租住房子太贵,所以找了一个郊区的房子,每天晚上下班,回到住地都要坐一个小时的公交。
对于搞动画设计的可能知道,每晚加班到十一二点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经常,晚上坐末班车,甚至,有时候加班太晚了,直接打地铺在单位睡。
这件事情过去了大概一个月,记得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加完班,一看手表,刚好十一点,末班车经过公司楼下的时间是十一点十五,急忙收拾一下,跑着来到楼下站牌。
此时,诺大的站台上只有我一人。
的确,这么晚了,临近午夜,一般是没人坐车的。
过了一会,远处两道暗暗的灯光渐渐移动了过来,一趟老式的公交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31路。
车门打开,我一步踏了上去。
四周一扫,整辆汽车内部空荡荡的,除了司机之外,只有我一人。
车缓慢的行驶了。
这车很老了,颠颠簸簸。
窗外的雨渐渐的大了起来,逐渐形成了一道浅浅的雨幕,漆黑一片,天空偶尔划过一道道闪电,响着一阵阵闷雷。
这时,公交车驶入了一个街道,街道两旁都是老式的六层居民楼。
我正打盹呢,忽而蓦地瞥见,在左侧的三层楼上,有一个女人,站在玻璃窗内,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正在直勾勾的看着这辆公交车!
本来,那扇窗户内并没有灯光,而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我才看见那女人。
而这个女人,双目居然正在向下淌着两行红色的泪水,或者说,是血水!
吓得我一个激灵,正想仔细观察,闪电一过,外面瞬间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只恍恍惚惚的看到在三层窗户那里,似乎有个人影子。
不过一路都有些后怕。
第二天的时候,我依然是坐的这晚班车。车依旧是行驶的这条路。
此次,我打起了精神,格外专注的向那个三层窗口盯着。
果真,在窗口站着一个女人,双目直勾勾的盯着这辆公交车!
那双眼睛,白的吓人,瞪得大大的,而且,正在向下淌着两行血水!
由于看的专注,正好与那女人的血目来了一个对眼,不禁骇然,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头皮差点炸了!
这回我看清了这女子的长相,就是在游艇上淹死的小画!
她的双目好似发怒的野兽,充满了无限怨恨。
这眼神中的戾气,似乎可以吃人!
回到住处,我躺在床上。浑身瑟瑟发抖,像一片风中的树叶,莫非见鬼了?这三层楼上站着的,是小画的冤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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