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庭知道是他,心里顿时觉得无比快慰。听莫涯说话的语气,这人也是个谦虚有礼的人,与他同居还不错,只是怕到时候他受不了自己这孤冷强硬的臭脾气而已。
想着想着,突然有人从他背后问道:“你是谁?”那人说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你是潇庭?”
潇庭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微微吓了一跳,转个身子看着自己身后的一个灰衣男子,见他双眉斜飞,一双稳重而不失活泼的虎目看着自己。
潇庭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哦,你就是莫涯啊?”
得到了对面那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的点头认可后,潇庭看到他眼里的惊疑与奇异的惊恐,不明白这个人刚刚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潇庭对陌生人的排斥感太强,他不愿去问太多,自顾往右边的床铺走去。
莫涯似乎真的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又失魂落魄的出去。此刻屋中只剩潇庭一人,他正好可以趁此清净的机会修习磷火之力。
盘腿坐在床上,全身血脉中流动着一股暖流,温暖着整个身体,使他整个人都舒服的昏昏欲睡。他试图加强力量,便将血液中磷火的力量散了又聚,聚了又散,通过这样的方式,使的体内的磷火之力不断衍生。
通过分散磷火之力,去赚取更多的力量,然后再将力量聚起来。每一次都可以有不少的收获,类似于商人投资,以钱生钱的道理。
感受着体内渐渐加强的磷火之力,潇庭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脸上的浅笑僵硬住了,双眉微微颤抖,红润的嘴唇紧紧闭起。很快,他脏兮兮的脸上浮起一片火红,发中流出一条汗流,顺着两边脸颊落下。
嘴唇越闭越紧,由红变为了苍白。
他突然就睁开了双眼,一双细目中满是惊诧、挣扎、痛苦与无奈之色。随着血流中蕴含的磷火之力的增强,他全身的骨头也开始疼痛,直到痛彻心扉了,他才忍受不住,不得不停止修习磷火之力。
磷火之力的修习一停下来,他的骨骼的痛楚也立刻消失。但内心却升起一阵恐惧来,心中惊慌道:“难道我一辈子都不能再修习磷火之力,磷火之力也永远只能够停留在艮一级的境界?”
只要一想提升磷火之力的级别,他的骨骼便会受不了那强大力量的负荷,想不停下来都不行。回想起当初借助“囚火球”,在机缘巧合之下修习达到艮一级时,全身骨骼也是经历了一次剧痛。但那次剧痛他熬过来了,是因为有“囚火球”力量的帮助,而且力量也不强,所以才勉强能够承受。
他一时间万念俱灰,本想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有点进步,此刻看来是一辈子也进步不了。他这一次来这里,纯粹只能是陪着别人斗一斗,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希望。现在看来,别说成为领悟者了,即便想升为艮二级都难如登天。
他一时心烦意乱,伤心欲绝,一双细眼中泪水不断打转。最终他还是难以控制的抱着被子哭了起来。
“我回去找火眼怪要‘囚火球’,或许能够帮我一下呢?”他边哭边想,突然又想到那日客栈中遇到的晴晴,又想:“她找了火眼怪那么久都没找到,而且火眼怪也用鼾兔的血治好了自己的顽疾,肯定离开寒柳雪园了。天地那么大,我又可以到哪里找他呢?”
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绝望,心想:“火眼怪或许没有把‘囚火球’带走,也许还放在他屋里。”想着想着,又道:“那球是修习磷火之力的灵物,火眼怪自己也需要,又怎么会留下它。”
他越想越乱,自言自语道:“我不能这样自暴自弃的。”如果再在这里继续哭下去,只会将自己的斗志哭尽,就决定到外面逛一逛,看看这王府内的景致,让这一片自然冰雪来给自己一些慰藉。
他一番身从床上下来,穿靴、站起、行走、开门,这四个动作因为心里难过,情绪不稳定而完成得相当的迅速。
出了房间,天色已暗。没想到自己在屋中已经呆了那么久,只是他一心投入在提升磷火之力上,总觉得时间才过了一小会儿。
漫无目的的走在安静的走廊之上,一侧是灯火辉煌的客房,另一侧是苍松翠柏,或是一株梅树,开得艳丽者有之,谢了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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