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金瞳射出一道视线将小女孩覆盖，一股股漆黑的雾气从小女孩身上升腾。
顷刻间，这金色的视线就变得若有若无，消弭而去，身后的金瞳也消失不见。
张秀杰恍然如梦，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自己记忆当中的那道模糊身影，虽然并未消失不见，但非常微弱，再次变成一对金色双瞳在他的记忆中注视着他，却非常透明，好似随时会消散掉一般。
“张队，你没事吧。”
在小女孩消失不见的时候，几位队员连忙上前询问，满是关心。
“没事…”张秀杰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感受着脖颈的疼痛感，他一头冷汗，“那邪神呢？”
“应该是跑了。”
大家看得一清二楚，金瞳的视线很强，但后续力量不足，所以并未将邪神杀死，而是让邪神跑掉了。
不过…
“队长，你看。”一位队员从刚刚邪神的位置上，拿起了一颗玻璃珠大小的透明结晶，放在太阳光下照耀，能反射出绚丽的光彩。
“这是什么？”
“难道是规则源？”张秀杰接过手，仔细打量着，猜测的说着。
这一个月以来，大家都知道未来研究院能从缝合体当中汲取规则源，只要注入人类体内，支撑过去，就能掌握规则的力量。
可那个实验，燕京这边也做过了。从缝合体当中汲取出来的规则源，是一片漆黑的雾气，扭曲的涌动着，令人厌恶。
那是人类负面情绪的综合体。
可现在这个结晶，有一种令人舒服，让人舒适的气息。
“先回总部。”张秀杰没有再看，这种东西还是让总部的人自己研究比较好。
很快，张秀杰的这件事就惊动了宁部长。他得知情况之后，充满震撼愕然以及喜悦。
“记忆中的那道模糊身影，在保护人类？”确认后，宁部长满是欣喜，这更加让他清楚，光明神是倾向人类阵营这一方的。
或许正如智囊团猜测的那样，光明神是以人成神的个例。否则按照姜成功的理论来看，魔神也是从人类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存在，根本不会倾向人类这一方。
虽然姜成功是人类的叛徒，但他的或者说是从魔神那拿来的理论，已经被证实是正确的了。
而张秀杰收获的那颗玻璃珠大小的晶体，宁部长看了眼。便知道这是规则源，但如此透明，没有一丝杂质，让他吃惊。
他很快将这一小块纯粹的结晶体，带到了燕京的研究院，找到了一位院士。
“小宁，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柴院士，什么事？”
“研究院的实验体，全部死亡了，就在今天早上的时候。”
宁部长愕然。
这个实验体，并非是普通的实验体。而是和未来研究院一样，以超凡者为实验体，从中注入缝合体的规则源。
缝合体现在已经完全可以人为制造，所以只要有缝合体，在哪做实验都可以。燕京这边的研究院自然也在做，只是没有未来研究院的规模那么大罢了。
毕竟未来研究院是全世界研究进度最快的地方，这也是为何全国的特殊实验体会往中海去的原因。
其他地方，也都是在做小规模实验罢了。
“怎么回事。”宁部长连报喜的消息都一瞬间遗忘了，他脸色凝重。
“不清楚。”柴院士一脸疲倦，他精神很差。
明明理论是正确的，但最后却全部死亡了？明明没有出现差错。
而此时宁部长口袋中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后，面色愈发难看，“我知道了。”
随后他看向柴院士，惨笑道，“不止我们这边，全国其他的研究院的实验体全部陆续死亡了。”
如果图哈妮姆还健在，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不会吃惊。
因为从一开始，从超凡者成为实验体且成功的那一天，祂便知道了人类是永远不可能掌握规则的。
为何如此，图哈妮姆早已清楚，祂知道这是必定的结果。
就算是被叶神净化的规则源，融合进人类体内，在成功后的25—30天里，都必定会死亡。
因为人类承载不了太过负面的情绪，也承载不了太过正面的情绪。
如果说叶神是白色，魔神们是黑色，那人类就是灰色，处于两者之间，不能太白，也不能太黑，否则必定死亡。
这就是为何图哈妮姆要吩咐姜成功，让成功的人在未来研究院观察一个月的原因，因为他要聚集数量，在这时间内进行吞噬，否则一个月左右，这些‘成功’的实验体就会死去。
不然图哈妮姆肯定会‘观察’好几个月，聚集更多的人，也不会仅仅一个月就如此仓促了。
这就是图哈妮姆死去前最痛恨的一点，或许只要再给祂一点时间，祂就能以日记本当中得到信息，完全和聚集体融合，没有缺陷。
“难道姜成功的理论，有我们不知道的缺陷？”
“应该是这样的。”宁部长痛惜道，“那么多同胞因为姜成功这个人类的叛徒死去，魔神这种生物真的是该死！”
“唉。”柴院士也叹了口气，“神秘部应该尽快吸纳新人，不能让社会混乱下去。”
“我会的。”宁部长说着，拿出一块透明的规则源，他将张秀杰的事情述说了一下，“这块规则源，和缝合体汲取出来的那种规则源完全不同，或许只有被光明神净化过的规则源，才能真正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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