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娘的......”
景无极却是没有多少情绪反应,似乎是看开了,抬眼瞧着雍昼,淡然道:
“你想成立‘灵鳌小会’,齐心合力。咱们能齐心,但这个合力,总要有个章程。”
雍昼点头道:
“当然,若无目标,岂能成事。”
“我推断的首要之事,便是阻止新皇登基。也就是目前中州皇室选定的四皇子赵胤禛,决不能让他继位人皇!”
“为何?”景无极又问。
雍昼却是笑道:
“你总说我是未卜先知。此事论断,自然是我从占卜问卦里,得到的预兆。此卦相预兆,也和圣祇徐舸一致。称为‘暴君不正,阻其位’。”
“暴君?”
在座众人皆是琢磨这个评价。
“你的意思是,赵胤禛乃是一位暴君?”景无极皱眉道。
雍昼却看向陈浮生,黑白双瞳里若有光芒,仍是笑道:
“暴君之说,想必浮生师弟应该也是明白的!”
陈浮生微微一怔,但随即明白雍昼的意思。如此看来,雍昼也知道他精通占卜问卦。
“不错。赵胤禛和嫡圣萧遥铘合谋,已经拿到苇驮的婆娑双树,双双晋升陆地神仙。”陈浮生点头道。
“什么?”
“啥??”
景无极、宋重阳最为大声,余下众人也是万般惊诧。
“恁娘的!难怪我一直觉得,‘十凶’坤徵前来掠夺上古皇气,抢夺人皇山海经的事,过于巧合和蹊跷!就像有内应指路,如蹈平地!”
景无极瞬间明白过来,眉眼间满是杀气,“以十凶祸乱为棋局,谋自身晋升之路!这个赵胤禛,该杀!!”
宋重阳嘿的一声,捏了捏拳头,笑道:
“原来说的杀皇帝,就是杀这个赵胤禛?这事何不早说,咱们齐心合力,也未必不能成事!”
李元璧瞪了宋重阳一眼,随即又问:
“雍师兄,咱们虽能齐心合力,但毕竟力有不及,如何左右中州皇室选定的四皇子?阻其继位?”
雍昼摆摆手,示意众人平复心情,露出笑意说道:
“灵鳌小会初创,先定个目标,但也不能过于操切,不顾实际。我们知道这个目标,然后再逐步施展,总会有法子,断了赵胤禛的继位之路。”
“此事还须我多多琢磨,诸位也可思索一番。毕竟距离中州皇室颁诏天下,宣扬继位人皇的人选,还有些时日,咱们还有时间准备。”
“我仍是那句话,是对是错,不能因我一言而决。”
......
......
灵鳌小会的第一次聚议,在无尽感慨里结束。
陈浮生怀着复杂纷呈的各种念头,返回了自己专属的洞府。
还没坐稳,河童已经跳将出来,加重语气说道:
“浮生,雍昼所说之事,虽是重要无比,并非妄言。但其中确实凶险万分,稍有不甚,便是生死攸关!你听了就听了,切不可时时念及在心!不止乱你道心,也会拖延你成就灵山之路!”
陈浮生闻言笑了笑,知道这是河童担心他冒失行事,不明不白的折殒在前进路上。
“河童放心,我与你们历经千辛万苦,方有今日,岂会盲目莽撞?况且有你在我身边,时时警醒,我也不会行差踏错。”
河童听了,再才笑眯眯点头:“孺子可教也!”
忽然。
陈浮生脸色微变,看向自己的右手腕背。
那个代表“虞妃”的印记,又再送出一缕意念,宛若女子的声音:
“陈浮生,你把我带出来,定要为我负责。再者说,我为你挡住了那几个妖灵,予你有恩。此恩未报,你也不能送了性命,免得落个忘恩的名声......”
陈浮生立即以意念送出几句询问。
但却未有回应,犹如石沉大海。而手腕背部的“虞妃”印记,又归于沉寂,仿佛并不存在似的。
陈浮生不禁有些无奈,甚至苦笑。
凭白无故身上多了一个“女人”......挣不脱、甩不掉、说不清,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陈浮生心里也有许多疑问,想问问清楚。
这个虞妃,究竟是真还是假?是如何从虚无的时光长河,来到真实人间?
她是怎么变成旒殊?怎么拿到的旒殊半头颅?
能在阿鼻集市那群“土匪”眼前,玩出这一手漂亮的花招,连老王都着了道,简直不可想像!
另外,陈浮生也不知道,被虞妃化身旒殊堵在领域里的“十凶”四人,究竟是什么下场?
自从一王坤徵被小乌龟强行带走,灵鳌岛之战终结,环境恢复之后,那些消散的十凶也再无踪迹。也不知是逃了,还是一同被灭。
陈浮生暗叹一声,抬眼却发现河童一脸的狐疑。
“你怎么了?好像在自言自语?”河童疑惑又好奇的问。
陈浮生哪里敢说自己身上有个“女人”,只得含糊道:
“我在想那些消散的十凶,不知下落,不知是死是活,仍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威胁。”
河童再才笑道:
“幡妹和我说了,雍昼会追索那些十凶的下落。此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快快自创灵山才是正事。”
不等陈浮生打趣,河童又再转移话题,抢着问:
“你狲儿子呢?”
陈浮生略略感应,感觉到狲喉沉睡,并非蜕化。立即稍稍安心,微笑道:
“它或许是吃撑了,让它休息休息。”
河童啧啧啧的说道:“你家狲儿子真是好命,不仅有你送它好处,连一只埋土的乌龟,都抢着送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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