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热逐渐退去,太阳要下山了。
在树顶坐了许久,佐助睁开了眼。
残阳之下,紫色晚霞铺满半边天,乌鸦叫着早归;天色暗得行人纷纷离去,一个一个都是成双结对。这本不是孤独的景色,却让他觉得苍凉。
因为他自己是孤独的。
不过此时,他身体里的不是沮丧和绝望,而是希望。多亏了那宝石项链和这次穿越。
“没想到现在一切有利的因素都在我这里,是你在天上保佑我吧,鸣人?”
相册摆在佐助身边,里头的人与他一同望着落日。
他低声温柔地道:
“为我做的事情,我都看见了,鸣人。非常谢谢你……遗憾的是,我竟然这么晚才发现……”
说到这里充满了哀伤,但是他顿了顿,继续道:
“过去我身负家仇,为憎恨蒙眼,为武力痴迷,一意孤行弃你于不顾,叫你猝然离我而去……四年来我活在地狱当中,没想现在这条苟活的性命,有了用武之地。……这一次,不为宇智波,不为木叶,不为仇恨,不为世界,不为你我之间一切皆无关之事,只是为了纯粹思念着的你,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把你带回身边……”
此话说完,四周莫然升起一股悲凉怆然感。然而相册里的人借着黄昏耀眼的金光对着他微笑着,仿佛在温柔地祝福他。
佐助便也轻轻抚摸过画上人的脸,在手背上的符咒上一抹,收了相册。
一时,金发人的笑容消失在美丽的余晖之下。
站起身,佐助望着残阳,仿佛看见了鸣人的背影。
他是那样的金光耀眼,等待佐助去追逐。
他握紧拳,充满了决意。
“该去找这个世界的你了,鸣人。”
想到这个,佐助心中化作死灰的心又跳动了起来。
确认在这个世界遇见的少年是真的鸣人后,他又复活了一半,也觉得自己应该更加认真起来了。
同时,他想到一件事。
与其老为了莫名其妙的顾虑遮遮掩掩,还不如直接把自己的身份抖露给现在的鸣人,随后和鸣人一同对付未来的敌人。
这样做,一来能够避免各种麻烦,甚至说不好可以得到鸣人的掩护。
另外,如果鸣人知道他就是佐助,也可以化解悲伤,开心起来。
只是……对于自己的这个做法,这条项链宝石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呢?
想到这里,佐助对脑海里的宝石低声道:
“如果和鸣人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的话……结果会怎么样?”
这话说完,黑暗空间里悬浮的那颗宝石项链忽而发出了光亮。
而光亮是
……黑色的
啧!
看见这颜色,佐助皱紧眉,握起拳。
他多么希望鸣人晓得自己的真身,告诉他自己的思念,拥抱他!
为什么要阻止他呢?!
“不管了,就算是被禁止的,我也试一试。这也算是实验的一种吧。看看在你的反对下,我执意做了某件事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
这话语似乎带了挑衅的味道。
那宝石听见了,一时也停下了发光,只是静静地悬浮。
然而,这不是妥协,更像是在为佐助的固执冷笑,也似乎想要看好戏一样。
可佐助已经铁了心,也不顾忌了。
他决定马上去找鸣人,说出真相。
只是,鸣人现在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佐助先回了一趟鸣人家里,却没发现他,他有些疑惑。
看眼时钟,六点半了,他只会去找火影的话,需要去那么久吗?
难道……
想到这,站在屋顶上的佐助不自觉地看向某个方向。
“莫非他去那里了……?”
***
“啊,到了。”
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筑,鸣人站住了脚。
再看门牌,上面写着宇智波佐助。
对的,鸣人和宁次分开后,来到了佐助的家里。
说来,佐助的家原本在宇智波一族的聚集地,几年前宇智波一族遭到灭门后,那一片地区便被封闭了,所有门上贴了封条,任何人不能随便入内,由此佐助也搬了出来。
当然,很多人以为佐助搬出是木叶高层的指使,可事实上不是如此。
三代曾经说过,佐助愿意也可以继续住在原本的家里。但是家族人全部死亡后,这片区域成为了佐助心头的巨大阴影,每次走过那里的街道,他都会听见谁在哭喊,更哪堪时刻回忆起父母同伴的死状,于是他选择搬了出来,在外头租了一套两层半的公寓。
而以上的故事,都是佐助自己亲口告诉鸣人的。他也是唯一一次和自己以外的人承认,他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自己的确是因为承受不了痛苦的记忆才离开家族老宅的。鸣人曾经为此觉得很难过,总是积极地鼓励他,让他要打起精神来。
那么,虽然遭到了巨大变故,可因有宇智波一族的遗产,佐助的境地还是比鸣人好很多的。即便是和鸣人家是一样的两层半屋子,可他屋子要比鸣人的要大许多,一楼有花园,二楼有大阳台,装修精致,地段也好。正是如此,佐助家的房租比鸣人的贵许多。
作为佐助而言,除了遗产外,还有木叶福利机构的支持,自然可以安然享受这样的房屋,然而对鸣人来说,这就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但是不过不管怎么说,三四个月没日没夜的努力,鸣人还是顽强地让它好好地留下来了。
站在楼下,望着这熟悉的房子,鸣人露出大大的笑。他自认为这是了不起的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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