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憎冯笙寒用这样的眼神想着别的男人,竟然冲动道说出这么具有攻击性的话,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往日如梦,冯笙寒纵然无法承认现在的事实,更知道归鱼洋心中已经没有他,但他不能忍受他现在说的话。
那些美好不是幻梦,他不许他在破坏往日如密的甜美回忆。
“住口,不准你再说了,他爱我,他说他爱我……”
冯笙寒大叫,声音却嘶哑难听,好象连自己也无法信服。
归鱼洋明明是来看他的,不是来跟他吵架的,但是却无法忍受他用这种哀伤神情想着别的男人,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说的话越来越恶毒。
“你的情人不爱你,他一定早就忘了你,要不然不会放你一人在此生活,让你勾引别的男人跟你上床,我猜他一定是不要你了,把你视作无物……”
啪的一声,冯声寒一掌打在归鱼洋的脸上。
脸上的热辣让归鱼洋闭上了嘴,冯声寒奔回屋内,哭哑了声音。
“你回去,我不想见你,我的情人很爱我,他很爱我,绝不会像你这样对待我,所以你不是他、不是他……”
归鱼洋追了进去,冯笙寒进了房间,他也追进房间。
冯笙寒倒在床上哭泣。
归鱼洋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伤害冯笙寒,他实在不能忍受他心理想的男人不是他,他要冯笙寒的心里、眼里都是他。
从冯笙寒入衙门没多久,他对他的占有欲变越来越强。
“他不爱你,你要我说几遍都可以,他不爱你,才会连你病了他都没来看你,更别说照顾你。”
冯笙寒掩住耳朵,他的辩驳变成可怜栖苦的低泣,快要不能承受归鱼洋的毒辣言语。
“别再说了,别再破坏他在我心里的样子,他爱我,他临行前送给我一件定情之物要我等他回来,我等得好苦,但我知道只要等他回来,他就会像以前一样将我抱在怀里,怜惜我、疼爱我。”
归鱼洋否定他,“那些都是他骗你的!”
“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更不会像你这样对待我,你走开,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对我这么坏,不像他对我百般的好……”
冯笙寒哭得几乎断肠,还不断吻着手里拿着的东西。
归鱼洋一看就知道他手里拿的就是那个男人送给他的定情之物,他妒火中烧,伸手夺过就要砸毁。
冯笙寒尖叫一声。
“还给我……还给我……”
归鱼洋正要扬手砸毁它,却突然发现手里的玉环十分娇小,玉色青脆,虽然年代久了些,仍然可以看出是块好玉。
而且,那手还的文路熟悉得令他怔。
这是他死去娘亲留下的手环,娘亲死后,他一直在心里认定,只要他未来的新娘才能带上这个玉环。
归鱼洋抓住冯笙寒这时日更加消瘦的肩膀,几乎要折断他的肩膀,“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你这里?为什么?”
冯笙寒泪眼汪汪,他无力的跪坐在归鱼洋跟前哀求。
“还给我,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求求你还给我,别拿回去,你伤害我、不要我都没关系,让我留着它。”
听到他的话,让归鱼洋整个人虚软无力。
一切忽然豁然开朗,为什么他无法忍受他想念别的男人,为什么见到他,会情欲难以抑止?
“是我吗?你的情人就是我吗?是我抛弃了你、另为娶妻生子,甚至还要求你跟我再度一夜?”
闻言,归鱼洋大受打击,身子摇晃不已,若不是双手撑住床面,恐怕他早已经倒下。
冯笙寒听他说出事实,哀哀痛哭,哭得几乎虚脱。
归鱼洋以前不相信冯笙寒说的话,总认为冯笙寒胡说八道,因为自己若是爱他,岂会娶他人为妻,但是他现在却茫然细思所有怪异的地方。
大夫口口声声说自己为了冯笙寒聘请大夫疗养他的身子,还寄上自己没吃过的长白人参,就是希望他调补好身子。
他对情欲索求很淡,却对冯笙寒一再动情、难以字抑,甚至还无法忍受林宗仰跟他交好,无缘无故刁难林宗仰。
冯笙寒屋内的碗筷成双成对,颜色样式都是他爱的色泽花样。
“我得回去……回去查探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归鱼洋将玉环塞进冯笙寒的手哩,脸白得像张纸一样,匆匆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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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鱼洋火速冲进衙门,拿起自己根本就从未仔细审视过的帐目。
这一年来他都不在这哩,但是他信任林宗仰,自会安排他住处的基本开销,所以这帐目从来没看过。
归鱼洋慢慢翻阅着,从他刚来上任,还未每月聘请大夫,一直到了一两个月后他认识冯笙寒、与他热恋,才有了这个支出,之后就没断过,直到他出事的半年后。
当他翻看完帐册,以是掌烛时分。
归鱼洋颓然的靠坐在椅上,疲累的捏捏眉心。
“派人去把师爷找过来。”归鱼洋白着脸、哑着声吩咐衙役去找人。
林宗仰不安的在夜里来衙门,不知这么晚了大人为何找他,而且大人的脸色极为难看,好象撞邪一般。
“大人……”
他还未问候,归鱼洋就将帐册丢在地上,林宗仰看得脸色发白,他霎时明白归鱼洋在帐目里查到了什么。
“我问你,冯笙寒的情人是谁?”
望着归鱼洋那难看的脸色,林宗仰嘴唇发颤,他不想说,更不敢说,说了会有很多人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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