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溪一跑一跑的跑回店里,店家黑着脸,孙梦溪一瞬间也变成了关二爷,红着脸,笑嘻嘻的溜达到店家面前,“老板,嘻嘻嘻嘻。”
伸手不打笑脸人,店家不情愿的撩起眼皮,看看这个刚才和她讨价还价然后甩甩袖子走之的小姑娘。
“我买那幅画。”孙梦溪把钱递过去。
“我不卖!”
“为什么?”
“你说呢!真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想的,一会要,一会不要,耍着我玩呢啊!”
真说着,进来一个男人,孙梦溪看是没注意,只是当他问老板“橱窗里那副人物油画还有么?”的时候,孙梦溪才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她认得他,他就是昨晚抱着莫韵寒跳舞的那个廖凯,看到美女就不放过么?连肖像也不放过?真搞不懂。
“有,”店家说着,同时孙梦溪抢着“没有。”
“呵呵,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有!她卖给我了,钱都付了。”
“谁说我卖给你了。”
“你说你不卖给我了么?”
“我说了。”
“你什么时候说的?”
“刚才!”
“刚才的刚才你说2000买给我,钱我给你了,画就是我的。”
“可我现在不买了。”
“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
“怎么没有,刚才你不要,现在你又要,有你这么买东西的么?”
“谁说我不要了,我是去取钱了!”孙梦溪强词夺理的能力还是蛮强的。
“……”店家不说话了,确实,刚才孙梦溪并没有表示她不卖了,而且人家现在又把钱送来了,自然这笔交易成立了,只好无奈的对廖凯说,“先生对不起,现在这幅画卖完了。”
“好,没关系。”廖凯笑笑,又转过头来看着抱着画的孙梦溪,“小姐,这幅画你卖给我吧。”
“不要。”
“我出双倍价钱,让给我好不好?”廖凯说着拿出钱包,准备数钱。
孙梦溪最讨厌的就是有钱人,倒不是说孙梦溪有多清高,当然她也不是脑袋有问题,她只是看不惯那些有钱人轻而易举的用钱交易别人辛苦得到的东西,甚至强行获得,她主要讨厌的是巴依老爷那样的,和那些玩世不恭的家伙。
“嘻嘻”,孙梦溪冲廖凯笑了笑,接着说“你出10倍,100倍,1000倍,10000倍,我都不会让给你!哼!”说完抱着那幅画跑了。
莫韵寒还是那样望着天,放着空,孙梦溪走上前,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很冰,任孙梦溪牵着往前走着。孙梦溪没有告诉莫韵寒自己买的是什么,她也没有把这幅画送给莫韵寒。她隐约觉得这其中会有一段故事,这段故事似乎是莫韵寒的伤或痛。不开心的时候要做什么呢?孙梦溪曾经学着电视剧里的狗血镜头,玩命的吃过,结果吃成了圆滚滚的胖纸,减肥超累心,从那再也不相信那些发泄方法了,她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要是周末不开心就去游戏机厅打打游戏、去豆浆咖啡喝喝咖啡聊聊天,要是工作日不开心晚上就去操场跑跑圈,或者干脆抱着膝坐在操场上抬头看星星。现在呢,现在怎么办?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发泄一下,恩,就这么办。
“莫总,你再借给我点钱好不好?”孙梦溪拉着莫韵寒,边走边说。
“恩”,莫韵寒拿出钱包看了看,“现金只有1000了,都给你。”
“好”,孙梦溪接过钱,揣在口袋里,然后送给莫韵寒一抹甜甜的笑容,“莫总,我们今天还有别的活动么?”
莫韵寒只是摇摇头。
“那你陪我玩一天好不好?”孙梦溪是出了名的开心果,从小到大,没有人不爱这个小家伙,七个月就会坐在床上嗑瓜子,逗得爷爷哈哈笑;闻到黄瓜的香味,颠着小屁股,就往前窜,逗得奶奶哈哈笑;一周多点,抱着菜摊的大圆茄子,就往家跑,嘴里还念着“妈妈回家吃瓜”,逗得妈妈哈哈笑;没事儿就从这爸爸做鬼脸,把爸爸逗得哈哈笑;偶尔冒出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逗得同学哈哈笑;没事儿讲个笑话,逗得同事哈哈笑;她不是开心果,那天下就没有开心过一说了。
“我累了。”莫韵寒很不给面。
“就陪我玩一下好不好?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阿杰又是男生,人家不要和男孩子玩,韵寒姐姐,你陪我玩一下下,就一下下好不好?”孙梦溪摇着莫韵寒的胳膊,她并不是撒娇,而是软磨硬泡罢了。莫韵寒现在就是莫呆呆,如若不大动作的撼动她,她的反应就会非常非常平淡。
莫韵寒不再拒绝,却也未标示同意。
孙梦溪先是带莫韵寒去一家日料店,准备去吃一顿寿司,生生的贝类,沾上伴有芥末的海鲜酱油,可以让人提起精神。但寿司这东西,孙梦溪凑个热闹倒是可以吃上一吃,不是大爱,也不是不能吃,只是浅浅淡淡的吃那么几口,她的最爱的日式骨汤拉面和冰凉爽口不甜腻的豆沙羹。
两个女生一起点自助似乎不太划算,上海物价也不低,一千块钱孙梦溪还是要计算一下的,毕竟她一个月也就几千快现大洋的工资,再加上刚才两千块买了一幅画,还欠着莫韵寒一个古琦眼镜,哦麦尬的,古琦眼镜是孙梦溪心灵上的一个疮口。
“莫总你吃什么?”孙梦溪翻着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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