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菑城,一如既往的繁华,已经完全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帝都模样。城外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定居,房屋继续绵延着。
城外,庞大的军队缓缓开进城中。
这齐国南征北战的儿郎们此刻刀戟森严,步履矫健,甲胄鲜明。他们昂首挺胸,享受着周围宛若英雄般的目光。
这是属于齐国恐怖的力量,更是保护这些百姓免于战乱的恐怖力量,昭示着齐国的强盛。
城中,不少来自四海的使节们纷纷上得街来,混迹在这人群之中瞻仰着天国的威严,而这天国却也没让他们失望,那恐怖的阵容也不免让他们畏惧胆寒。
王宫门前,刘备刘辰翻身下马,这里已经没有了军队的随行,也没有了百姓的围观,候着的也就只是自己的家人而已。
“亚父呢?”刘备看向眼泪汪汪的邹倩,诧异道。
“亚父生病了,在府上调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为了不让你分心,故而也没有通知你。”邹倩看着面前久别的男人,在看着他身边已经成长为男人的儿子,心中甚感欣慰。
“亚父生病了?”刘备当即便翻身上马,也顾不得进这宫门,便拔马向着郑玄府上而去。
郑玄,或许只有刘备自己才知道他在自己心中地位有多重要。如果没有郑玄一直以来在政治上为自己铺路和打理,齐国就没有今日,也就没有现在的一切成果。
现在病重,就好似一记重锤打在自己的心上一般,叫他如何敢先进入宫中?叫他如何不急着向他府上而去?
他后面,刘辰和典韦领着虎贲跟随在后。
郑玄府,作为齐国二号人物的府邸,守卫森严。
刘备翻身下马,这府门前的士兵纷纷行礼下拜。
典韦和刘辰也疾步跟了上来,跟随在他身后向着里面疾步走去。
“亚父何在?”刘备向着慌慌张张跑来迎接的官家问道。
“王上,阁老在后院卧房之中休息,不知王上到来,还请恕罪。”
“引路!”刘备此刻懒得说话,便叫面前的人引着向那后院疾步赶去。
虽然刘备赏赐了很多,但是郑玄的府上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般奢华,倒也透着一阵阵朴实。
跟随着下人走了不远,便来到了这后院郑玄的卧房前。
“亚父,玄德求见!”刘备一把将那官家推开,走到房门前,向着里面低声喊道。
“玄德回来了?”里面传来了郑玄低沉的声音:“算着这日子也差不多是这几日了,回来了就进来吧,在外面站着干嘛?”
“咯吱!”刘备深深吸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而刘辰等人也识趣的站在门外,不敢上前。
房中陈设很简单,到是书架和竹简却占据了大部分装潢。刘备走到这屏风后面,一股药味袭来,而此时的郑玄却正坐在床上,看向刘备。
“亚父!”
刘备向着郑玄一拜,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亚父已经越来越老了。
“坐吧!”郑玄向着旁边示意,这床边还放着一张椅子,看来是医官往日里坐的地方。
刘备坐下,关切的看向郑玄:“亚父可好些了?”
“好不了了!”郑玄到是看开了,活了这么久哪里又看不开呢? “亚父.”刘备想要说话,郑玄却将他打断了。
“备儿,人活一世,草生一秋。生老病死不过宿命,何故勉强?生,命也。死,命也。活着久了,自然就看开了。”郑玄摆摆手,面上却又哪里有对死亡的恐惧?更多的不过是坦然。
“塞外平定了?”
“平定了!”刘备点头,道。
“如此,甚好!甚好!”郑玄说完,又道:“想当初你请我出山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余载了。看着你开疆拓土,也看着你安定芸芸众生。”
“我怀疑过,也质疑过。一入青州,凭借着青州的乱局和自己的军威,先诛豪强,再分土地。虽失了士族的心,但却赢得了民心。整军备战,广积粮草,开疆拓土,威名远扬。再安抚士族,创立功勋。最终你成为了齐王,却想不到你整出了一套又一套的东西来,先是五部,又是科举。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有不臣之心,可天下那时候又有谁能够制住你?又有谁能够阻止你?”
“但是当这些作出成绩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是对的。也是那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其实你一直以来在大家心中的表现已经俨然成为了帝王。这天下只有你才能挽救,这帝王也只有你才配得上。”
“此番一扫塞外封狼居胥,饮马北海,使得胡人臣服,北疆再无战事。而你的声威也如日中天,也应该在适当时候更进一步,面南称尊,号帝自立了。”
“只是现在我大齐外强中干,不适合多面树敌。若是要称尊道寡,还当等国库充盈才行。”郑玄说完了,他看着刘备等候着对方的答复。
“亚父放心,孩儿定然明白。”刘备认真道:“此事我已经想好了,不可能这么早就称帝。且无论如何先将国库充盈,再平定关内才行。”
“嗯!”郑玄点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只是还有一事儿,我还甚是放心不下。”
“亚父请说!”刘备向着郑玄抱拳道。
“便是辰儿的亲事,此事已经不宜再拖了。此番凯旋归来,便将此事办了。再拖下去,只怕我这老骨头也看不到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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