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邹平县乃是我郡的安置点之一,根据主公的安排这沿河的几大县市作为最先安排的点梁邹、邹平、菅县、东朝阳、著县、台县、历城,这七个县作为首先重建对象。”一个身着官袍的男子正骑着马向着身边的一个将军倾诉着。
他的额头上渗着汗水,不为别的,正是因为个将军穿着罗刹铠,他身后也正跟着三百虎贲与六百龙骧营卫士。
虽然他是文官出身,但是也知晓这虎贲和龙骧营乃是自家主公的亲卫。这次临菑派他们前来那可相当于是主公亲自造访,莫说他一个小小的郡守,便是这州刺史也可以先斩后奏!
“你这济南郡有多少流民?”透着厚重的面甲,已经分辨不出对方到底是哪位将军。
“有十八万,每一座县城分配了两万多人。”郡守急忙向着将军解释道。
“这段时间可有查出瘟疫的情况吗?”将军转过自己那颗罗刹头,向着郡守问道。
“有,已经隔离了三万人。”好在这郡守乃是临菑书院出身,自然也知晓这临菑里面有一个奇士府,丝毫不敢撒谎。
想来这奇士府想来神通广大,不说自己便是那各路诸侯每日吃些什么他们都知道。而且现在奇士府已经拆分三部,其中内务部便是对内的监视。自己的老师也曾经与自己交代过这事儿,这内务部只怕是早已有了自己郡中的具体情况,只怕不能撒谎。
“死了多少人?”将军依旧沉声问道。
郡守不敢打诳语,急忙道:“已经死了一半了,尸体都火化掉了。”
“这个过程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发生过!”郡守抹了一下面上的汗水,向着将军道:“因为火化百姓们不能接受,也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好,与百姓发生过一些冲突。好在韩忠将军的骑兵及时赶到,故而并没有酿成大祸。”
“韩忠的人都来了,有没有发生什么冲突?”将军沉声问道,身上透着一阵杀意,那一股威势让人不敢隐瞒丝毫。
“没有!当时韩将军的人过来就是维持了一下秩序,避免百姓冲入隔离区,我们的人后来也做通了百姓的工作。”
将军略微颔首,便转过头将目光看向了前面正在修建的城池,催动马匹向着里面缓缓走去。
“记住,百姓是我们齐国的根本。无论是什么情况下,一定不要与百姓发生直接冲突。”将军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郡守一愣,急忙点头称是,驾马追上将军,道:“将军,华神医那边有没有想到破解这瘟疫的办法?”
“暂时还没有想到,现在华神医也正在隔离营中处理这事儿。切莫要自乱阵脚,过不了多久神医应该就能够拿出解救的方案出来。”
这一支骑兵队终于开入了城中,不过也因为他们的与众不同引得这周遭忙碌的百姓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认真打量。
“这是谁的兵啊?”
“你看那挺拔的样子,哪里是韩将军的兵能比的?便是那盔甲的做工,都快赶上韩将军的盔甲了!”
“呦呵,你还懂啊!”
“他娘的你要不懂你就看看他们腰上系着啥嘛,你见过韩将军手下的人有在腰上系那么大一块玉吗?”
“有道理,韩将军腰上的那玉都没有他们的大,莫不是什么大官下来了?”
“这阵仗怕是不简单,你看那太守大人在后面跟着屁颠屁颠的,我打赌肯定是刺史大人,要么就是别驾大人。”
“保不齐是临菑派的人下来吧?”
“那咱们刺史大人不也住在临菑吗?瞧你说的这话!”
“.”
在百姓们的议论声之中,这一支骑兵总算是停在了县衙前。
看着面前已经修缮完毕的县衙,虎贲和龙骧营的士兵们纷纷翻身下马,迅速在这周遭警戒起来。
将军与郡守这才下马,道:“去寻那任大人了解了解情况!”
郡守应了一声率先向里面奔去,入了府衙寻了一圈不见得这任大人身影,便退了出来要差人去寻那任大人:“这任迅还真是有些架子,咱们人都入这府衙了还见不得他人。”
“太守莫要着急,保不齐任大人在外面忙活也说不定。这邹平复建,身为父母官的他更应身体力行嘛!”将军淡淡道。
“将军稍待,我这边着人去寻他来。”郡守向着将军连连歉意,便要着人去寻。
将军挥手阻止了他,翻身上马,道:“何必?我们去寻他吧,便也看看这邹平的重建到底如何!”
郡守哪里敢有什么异议,立即翻身上马,随着这将军向着城前慢慢催马而去。
二人领着骑兵便奔着西城而去,这废墟已经有了几分模样,虽然不似那邹平一开始的盛况,但是一栋栋木屋已经拔地而起。
“郡守大人!”一行人来到这西城的时候,方才看到一个身着官袍的男子正与人扛着一条柱子向着这边招呼。
“那边是任迅?”将军向着身边尴尬的郡守问道。
郡守此刻也非常尴尬,甚至有些恼火,急忙向着将军应声道:“便是任迅,便是任迅。”
那任迅将柱子放好后方才疾步走向这边,这身上的木屑还没处理干净,来到马前向着郡守一拜,道:“不知郡守大人造访,在下有失远迎,实在罪过!”
这人一走进,身上那一股子汗臭着实熏人,郡守本就是个文弱书生出身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当即便有些厌恶的捂着鼻子,略带薄怒道:“任迅,你不在衙门怎跑这里来了?这官家的衣服也不曾脱下,这般岂不有辱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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