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且将此子纳入门下,悉心教导;如若是如他所说,遭了此番无辜大难,数十年苦修后,觅得长生,自是还了我青云门的亏欠;”
“如若当真心怀不轨……却也无妨,到时一剑斩杀了便是!”
说道最后,眼睛微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无形的威压让众人微微一凛,纷纷躬身称是。
杨铸环视了一圈,见到无人反对,微微颔首:“既是我青云门亏欠了此子,自然不能敷衍了事,当纳其为二代弟子为是;”
“只是我平日里事务繁忙,无暇抽空教导,不知各位师弟师妹何人愿意照料此子?”
一众中年道士面面相觑,纷纷找理由拒绝,看得杨铸微微皱眉,眼中隐含不满;
这时,一脸肃穆的水月上前施礼:
“我道门虽不是佛门,却也凡事讲究因果;”
“此子既然是田不易师兄从草庙村中救回,自是与田师兄有缘;”
“况且大竹峰人丁稀少,为我七峰之最;近十年更是未曾有新弟子主动拜入门下,此子去了,倒也可以为大竹峰增添一丝人气;”
“如此一来,有了这个聪明乖巧的徒儿,田师兄的脾气,应当不至于如此火爆;”
“一举两得,岂不妙焉?”
孙健环视一周,见众人脸上隐有笑意,脸色胀红,就要发怒,
却见杨铸咳嗽了一声,看向孙健的眼中略有揶揄:
“水月师妹此番言语倒也有几分道理,既然此子与田师弟有了些许因果……”
神色一穆,低喝道:“田师弟!”
孙健立即躬身施礼:“在!”
杨铸说道:“张小凡这便入了你门下,务必悉心教导,不得轻慢!”
孙健脸上老大不乐意,但掌门发令,只得躬身道:“是!”
立起身后,看向张小凡的眼中却满是嫌弃……
………………
山后某处高峰,稀疏细雪缓缓飘落,
杨铸坐在一处整块青石雕刻的桌前独自饮酒,神情略有些落寞,身后的石窟仿佛斜插入地的剑鞘;
忽然,水月大师的道裙出现在他面前;
杨铸抬头,原本落寞的脸上迅速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水月师妹来我藏剑峰,可是有何要事?”
水月原本肃穆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柔和,盈盈施礼后说道:
“昨日见田师兄收了张小凡为徒,师妹心中甚是羡慕;”
“正巧前些日子下山,遇到一个女童,资质甚是出众,便带了回来,”
“今日冒昧拜访掌门师兄,便是打算告知掌门师兄一声,然后便要正式收徒了。”
杨铸有些奇怪:“师妹既要收徒,收了便是,为何要特意告知于愚兄我一声?”
水田脸上的笑意有些奇怪:“我觉得,还是让掌门师兄看上一眼比较好。”
说罢,反手把藏在身后的女童一揽:“雪琪,前来拜见掌门师伯。”
一个容然俏丽可爱的七八岁女童乖乖地跪下磕首:“雪琪拜见掌门师伯。”
杨铸见了女童,脸色大变,瞳孔瞬间收缩成针,一副惊骇的样子,竟然是呆住了;
水月看着杨铸这幅样子,嘴角露出一丝疯狂而得意的笑容,也不理会,径直带着女童转身离去,
只有那个女童时不时地好奇回望那仿若石雕的“掌门师伯”;
………………
半晌后,杨铸才仿佛回了神,咧开的嘴角露出一种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双目却空洞茫然,仿佛神智依旧在另一个世界里游荡;
缓缓回了回神,脸上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伸出略有些颤抖的右手一招……
黑影闪过,一卷有些破旧的画卷出现在他手中,上面布满了灰尘;
他脸上露出一种糅合了期望与害怕的神情,眼神有些躲避,但最终还是略有些哆嗦地打开了那卷画,动作之轻柔小心,仿佛生怕损坏这幅画卷一丝一毫似的;
随着画卷展开,一副笑语盈盈少女的画像出现在眼前,仔细一看,与刘菲菲有九分相似,却也跟刚才那个女童有着七分相同;
杨铸脸上露出无限温柔,眼中却透出无限哀伤,右手轻轻靠近画中女孩的脸庞,却仿佛极为胆怯,怎么也不敢摸下去……
忽然,杨铸右手一震,画卷重新被卷好,静静躺在石桌上;
狠狠喝下杯中的酒,杨铸轻轻一弹,酒杯便如流星般嵌入一块岩石中,
右手一抖,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出现在手中,杨铸拿着剑,踩着一种玄妙的步伐,缓缓舞了起来……
此时,一阵略显沙哑的歌声从杨铸口中传来,说不出的哀伤与留恋:
“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似烟;”
“梦萦云荒第几遍,细雪纷纷去天边;”
“醉里不知年华限,当时月下舞连翩;”
“又见山巅云如雪,几轮春光葬枯颜;”
“清风不解语,翻开发黄书卷,”
“梦中身,朝生暮死一夕念;”
“一样花开一千年,独看沧海化桑田;”
“遗笑忘川一千年,几回知伊返人间,”
“千载相逢,如初见……”
随着歌声开始,镜头忽然拉远,先是出现无数的凌空楼阁,再拉出仿若八卦盘一样的藏剑峰,然后出现仿若北斗七星的青云七峰,最后再次拉远,显出无比瑰丽而又充满仙气的大好河山,
大大的“诛仙”二字出现在荧幕,
随后出现一组组快进画面:
柳艳、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以及五个年轻道人好奇地看着张小凡递茶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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