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虫子，你这丑陋肮脏的虫子，别过来——”
“啊——救命啊，虫子，有好多虫子——这些虫子成精了！”
“哐当——”
接下来，就是一阵家具破碎的声音。
听着这些声音，姜父姜母眉宇的忧色更浓了，姜白雪也是不禁加快了脚步。
球球害怕的躲在张凡后面，抱紧了怀里的大白。
张凡轻轻拍了拍球球的头，示意她不要害怕，跟在后面问道：“这几天姜文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啊，每天都会这样叫几声，有人的时候叫，没人的时候叫，叫的时间也不确定，有时候晚上叫，有时候白天叫。”姜母一脸忧虑的说道。
“明白了。”
张凡穿过人群，打开了房间。
“嗖——”
迎面砸来一个花盆。
张凡眼角抽搐了一下，抱着球球闪躲。
“咔嚓——”
花盆砸在墙壁上，摔的粉碎，泥土掉了一地。
张凡惊魂未定的看了一眼房间里面。
只见房间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看着外面，仿佛张凡等人都是青面獠牙的怪物似的。
从房间里快步走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头发很乱，还带着一点血迹，好像被什么东西砸到了似的。
“王医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姜父姜龙星一把抓住王医生，焦急地问道。
“姜老先生，这病我治不了，这根本不是厌食症，而是疯了——你儿子发疯了——”王医生一脸惊骇的说道。
“胡说八道！”张凡面沉如水，大喝一声：“自己实力不行，就把责任怪在孩子身上——疯子？你知道什么才是疯子吗？”
姜白雪也是脸色难堪，自己的弟弟被人是疯子，任谁都会不爽的。
“没用的废物。”姜白雪冷冷的看了王医生一眼，然后带着张凡进去。
王医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姜白雪他得罪不起，但是这人又是谁？
于是，王医生就生气的对张凡说：“你是谁？”
“我是一名父亲，也是一名医生。”张凡看着王医生，强调着说道。
“医生？”王医生愣了愣，旋即看向了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王医生是管家找来的医生，本以为只有自己一个医生，没想到还来一个。
先不论这个医生的医术怎么样？单单是医生这个职业，只要你请了一位，就不能请另一位，否则就是侮辱。
术业有专攻，不同的医生专攻的领域不一样，两个医生碰头，只会引起一场学术争论。
王医生现在很生气，你都找我了为什么还要再找一个医生，是看不起我的医术吗——虽然自己治不好，但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再找个医生吧？
“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姜白雪神色不善的看着王医生说道：“我们觉得你不行，所以，我亲自找了一个医生过来，就是这么简单。现在，你可以走了。”
王医生仿佛受到莫大刺激似的，面红耳赤的辩解：“谁说我不行，我可是专业的心理学教授！”
“专业？不，你很不专业。”张凡走过来，笑着指着姜文的身后说道：“你说姜文是疯子——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他是疯子吗？”
王医生回过头去一看，顿时傻了。
之前还缩在被子里的姜文，不知何时下了床，此刻正好奇的打量着张凡旁边粉雕玉琢的球球。
眼神带着点好奇，又带着点羞涩。
球球被姜文看的不好意思，就躲到了张凡的身后，也皱着眉头打量着姜文。
姜文立刻羞涩的低下了头，那眼里的好感和羞意，哪里像之前歇斯底里砸东西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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