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斓早就不忍地挪开视线，听到霍燃的话，犹豫了一会，取出脖子上藏着的吊坠抓在掌心，对霍燃说：“其实……公司里一直有些传闻。”
霍燃注意力一下放到叶斓身上：“什么传闻？”
叶斓四处看看，靠近霍燃小声说：“传闻已经很久了。很多未出道的女艺人会被曹太子带着出场子陪客，然后忽然就消失在公司。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被关进了戒毒所之类的地方。”
“也就是说有很多受害者。”霍燃目光和叶斓隐含惧怕的眼神撞到一块，“百润公司都知道？”
叶斓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之前以为曹钧就是有些暴力，那些人也只是被钱打发走。现在看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霍燃思索片刻：“我的戏差不多杀青。我准备立刻订飞机票，回去救出孙曼曼。”
叶斓下意识地抓住霍燃的手：“可是……曹均那些人都有权有势，现在的戏也是百润投资的……为了孙曼曼不值得的。”
“我懂你的意思。”霍燃望着叶斓抓着自己的手，“可比起她，曹钧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恶鬼。任由这么下去这件事会以潜规则盖章，被人草草揭过。他们会继续祸害其他人。”
“你说的对，这不是惩罚孙曼曼，是纵容曹钧他们作恶。”叶斓愣愣地松开手，“可你知道孙曼曼具体被关在哪里吗？香罗市说起来也很大。”
霍燃当然不知道具体是在哪里，孙曼曼给她留言的时候神智已经不太正常，语句混乱。
她订票和剧组请假的同时，找到萧珍让她帮助查香罗市有多少所戒毒所。等她回去再去探查。
霍燃临上飞机，为了避免网上一边倒，在网上发布一条微博：“你们得知我和李天诚事件的时候，第一时间除了怀疑就是辱骂施暴者。现在也希望你们以公平的态度看待孙曼曼这件事。”
“明白霍玄师。我们不会随便站队的！我们等待最终的真.相。”
“支持霍小哥哥。霍小哥哥说的对。”
“从连续发生的事情中就能看出来，现在的人天生屁股就是歪的。同样犯罪，同样的受害者，男性女性的得到的评价完全不同。”
“希望霍玄师能出面，查清楚事情……”
“显然有些困难，毕竟这不是鬼神之事。只怕霍玄师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吧？”
除了霍燃的近一千万粉丝们，其他的网民还是我行我素。
除了霍燃之外，百润的其他明星也纷纷站队，当然站的是他们的曹太子，其中包括罗妍：
“曹公子是出了名的性情温和，肯定是被孙曼曼下药陷害录制的视频。”
“请某些明星不要说着公平，在做不公平的行为。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盲目挺熟人的。”
“孙曼曼的作风的确不怎么样。除了勾引曹太子，也勾引过其他导演。拍《孤魂》的时候就穿睡衣半夜往赵导房间里跑。”
“霍燃给做我做过替身。我还是了解她的秉性的。为人太过……仗义血性。”
叶斓独自一人坐在酒店的床上，手里捧着笔记本电脑看着明星们的粉丝和霍燃的粉丝撕：
“我们霍玄师只是说不要轻易战队，等最后的真相。什么时候无脑护朋友了？妍粉回去多读书。”
“霍燃不会是和孙曼曼一丘之貉吧？现在想想李天诚可能是无辜的呢。”
“楼上脑子被吃了？李天诚诱骗艹未成年粉，是我们霍小哥哥陷害的？你们现在还护着曹太子那帮人，看来你们就是喜欢护着犯罪分子吧？”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曹太子是坏人？没看那些明星都说他平时可好了呢。”
叶斓眼睛从笔记上移开，从行李箱中掏出个优盘。
她犹豫不定地看着外面深浓的夜色。
叶斓脖颈上挂着的吊坠中飘出淡淡的烟雾，化作身着旗袍半透明的女人。
“孩子你在犹豫什么？”叶奶奶伸手摸着叶斓的头发。
叶斓转头望着叶奶奶：“我……我也想欺负过我的曹钧他得到报应。但是……如果霍燃失败，我会失去现在的一切……可我又真的想帮霍燃。”
叶奶奶并不给她拿主意，而默默地抱住叶斓：“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作出任何决定，霍燃也不会怪你的。她比你想的要通透……也更自我。”
“自我？”叶斓不解地看着奶奶，“您怎么能这么形容霍燃？她是我见过最好最温柔的人。”
叶奶奶用手绢捂着嘴巴笑了笑：“她就是那种为了救善良的人，比如你，能豁出性命。但心有逆鳞，为了那片逆鳞，她从不畏惧与天下为敌。”
叶奶奶脑海中是那一晚——
霍燃为阻止叶念、阴兵，被打得浑身是伤骨骼断裂。
就是那样的她直到最后一刻，才将秦憧、萧珍抱在怀中捂着她们的眼睛、耳朵。
银色的蛟龙得以避过众人耳目，驱赶阴兵回到阴间。
叶奶奶摇摇头：“你做什么决定，她都会理解你。就像给你优盘时，她说的那样。”
叶斓低头望着手中的优盘，良久，五指慢慢收紧。
她将优盘插入笔记本中，将自己的经历书写在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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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恶蛟：有人说你是昏君。
霍燃：我怎么可能是昏君？
小恶蛟：为了我与天下为敌。
霍燃：没错，我就是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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