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花光了积蓄？”直播视频中霍燃打断他，“据我们所知你有在网上众筹。”
“不光是治病的钱，我非常疼爱它们，还有购买昂贵的狗粮最好玩具。有些狗狗虽然没有没被救回来，但我也花钱专门火化……”贾荏说着声音有些发虚，只能捂着脸装痛苦，“我已经尽量，没想到它们还是离开了……”
“你说的昂贵狗粮是门口那两袋吗？”霍燃走到门口将狗粮反转过来对准镜头，“你心疼狗所以让它们吃过期一年多……甚至没开过封的狗粮？”
她又拿起摆在显眼处的狗玩具，手指摸过玩具表面：“完全没有狗的牙印。你家的狗粮和玩具到底是给狗使用的，还是用来当摆设的？”
弹评中此刻分成两派炸开：“天啊是真的！”
“该不会被之前那个玄师说对了吧？是他虐待狗狗假装救治。”
“不可能我家丽丽就是从博主那里领养的。和我一样的人也有很多的。”
“也许放在门口是要扔的呀，玩具……就是坏的都扔掉了吧。当不成证据的。”
“就是这样才可怕呀。反正我相信霍玄师！”
贾荏直到此时才意识到不对：“你……你别瞎说，我救治那么多狗狗，还为他们找到好主人。他们都能证明我真心疼爱狗狗。”
“哦？我可没有瞎说，其实在我刚看到你的微博的时候就觉得非常的违和。”霍燃说着打开手机找到贾荏的微博展示在镜头下，“你和狗的合照是美颜相机，狗很明显在害怕颤抖。”
贾荏紧忙说：“那是被人虐待，见谁都害怕。”
霍燃扫他一眼继续翻动微博：“你一只接一只的救被虐待的狗，这原本也不奇怪。
怪就怪在这些狗都是被人虐待，大多月份小或体格小，除去一开始的几只，身上的伤都很新。
也是你刚才提醒的我。我现在才发现你说的没有救治过来的狗，都是没人收养后病死的。”
贾荏目露慌张，站起来指着霍燃鼻子：“这都是你胡乱猜测的！你有真凭实据吗？有物证吗？”
“当然有，不光有物证，还有狗证。”霍燃抬手掰开贾荏手指。
“痛痛痛！松手！”贾荏疼得呲牙咧嘴。
霍燃扔开他的手，一把掀开之前盖在衬布下锈迹斑斑的狗笼，蹲下摸过上面锈迹：“不是铁锈，是血，如果翻找一定能在你家找到虐打狗的工具。”
贾荏不屑：“那是救回来它们本来就带伤！”
霍燃不理他，对上沙发底下吉娃娃黑亮的眼睛，趴下身对沙发下招招手：“乖出来。”
独眼的吉娃娃摇着小尾巴踉踉跄跄跑出来，扑进霍燃怀中。
霍燃试着将抱着他靠近贾荏，吉娃娃就吓得尿出来往霍燃怀中钻，她赶紧抱住吉娃娃离开，嘲讽地看着贾荏：“它的反应骗不了人。”
网友们到此时，大多数已经信了霍燃的话：
“这么一想的确奇怪，以前也总有狗狗病死，那个时候只是觉得遗憾可惜，现在想来的确是那些超过一个月没人领养然后就会病死。”
“狗狗的反应骗不了人，明显吉娃娃要怕死博主了。”
“天啊竟然会是这样吗？可是、可是……”
“不会的，已经快三年了，如果是真的我们怎么都没人发现呢？”
“没什么可是的，小型狗和岁数小的狗还有新伤和带血狗笼，一切都说明他就是真正虐狗的人。”
“……你们胡说，这只狗是被你吓坏的！是你使诈！”贾荏知道这些漏洞足以让人质疑自己，自己的心血就要流逝，“别想给我泼脏水！离开我家，滚出去！”
他伸手要推开霍燃。
一直静静呆在萧珍怀抱的狗头见状咆哮地脱离萧珍怀抱冲向贾荏，一口含住贾荏脑袋。
贾荏吓得向后倒下，只觉得头疼欲裂，以为自己要死了开始挣扎，但周围的人却一下安静下去。
霍燃诧异地看着咬住他脑袋的狗头。
大狗头双眼忽地亮起，释放出漂浮在空中的贾荏的记忆。
那是他从市场购买狗狗，从农村要小狗崽，从街上拖走流浪狗，回到家施加虐打的一幕幕……
贾荏在地上扭动着，试图扯下头上的狗头：“不要……为什么我会想起这些……我打你们是为你们好！如果没有我你们会被送狗肉馆，会流浪！
我打你们，就有一堆吵着要收养你们的善心人！你们的同伴找到了真爱他们的主人！
我得到捐赠的钱过好日子，你们也过好日子，网友们也得偿所愿的释放爱心，多好！”
网上争论的双方被贾荏记忆中的画面彻底吓住，贾荏的话更是让他们心痛自责。
他们的善良被贾荏这样的恶人利用，从而成为伤害那些狗狗的利器……变成了间接的帮凶。
如果能多加调查和观察，也许他们就能避免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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