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放心下来，不动声色地捏捏殷螭主动送上门来的两只小爪子。她可记得追问殷螭的初衷。
不怀好意地将还热乎的煎饼果子塞到殷螭身前：“饿了吧？吃吧，都是你的。”
殷螭脸颊上的鳞片慢慢转红，试探地挪走爪子，一口一个吞光煎饼果。
殷螭吃得开心，尾巴摇动肚子渐鼓，显露一副吃饱后懒散的样子。
霍燃见时机成熟，手按着对方肚皮，将其掀翻：“其实，你可以变成人吧？”
殷螭浑身僵住，被四爪朝天地按着，甩动尾巴想逃，又不舍得掀翻霍燃逃脱。
可是变成人……
现在他法力不足，无法彻底掩去蛟龙的特质。
当初还是小妖的时候，见过太多的凡人惧怕半人化的他，驱赶他憎恨他，想要杀死他。
他知道霍燃不一样，可还是不太敢冒险。
霍燃期待地看着殷螭，揉他肚皮上的软鳞：“变一个看看呗。”
殷螭余光瞥见霍燃期待的目光，惧怕慌张的情感彻底退去，剩下的只是羞涩。别开脸，冷淡地哼出“嗯”的一声。
霍燃立马移开手指，让开地方，双眼盯住殷螭。
殷螭躲避霍燃目光，背对霍燃飞起来，浑身亮起银白的光亮。
霍燃眼瞳被光晃得化为竖瞳，眼不眨地看到光芒中殷螭的身形不断拉长，显露出人的四肢，最后定格为头上长着犄角身着宽大古代衣袍的背影。
光亮消散，银白男子显露微微侧头，转动间带动散落肩头的一串橘色鳞片的耳饰。他狭长的眼眸闪着慑人的寒光，眼珠斜睥向身后霍燃。
霍燃被看得头皮发麻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殷螭有些手足无措地僵立在哪里，很像变回小恶蛟钻到衣柜里：果然讨厌了吗？
这俊美阴冷的长相，再配上一对犄角。
邪萌，邪萌的！
霍燃目光有些呆，脚下似乎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无暇分神去看，只从殷螭背后探头去瞅殷螭。
殷螭歪歪头偷窥霍燃，手几次抬起来想要像是小恶蛟的时候团起来，却没能抬起来，只僵硬地放在身体两侧。
最后微微垂眼，瞧着霍燃的脚下：“你的脚……”
清冷低沉的声音和他寒气逼人的长相，完美契合在一块儿。
霍燃听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得耳朵有些发热，声音绵柔地追问：“我的脚怎么了？”
她不解地低头，随后脸微微一热。
怪不得之前觉得脚下软软的呢，原来殷螭宽大古装衣袍下是一条大尾巴。她正踩在铺洒在地的尾鳍上面，银灰色的半透明的尾鳍还一下下弹动着。
“啊，有没有踩疼？”霍燃跳起来退开，有些不放心地蹲下仔细瞅尾鳍。瞅着瞅着手欠地戳。
殷螭的尾巴顿时僵住，他别开头。脸上慢慢晕开红色……
霍燃顿时回神，懊悔地站起身。
对方还是小恶蛟也就算了，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就能伸出贼爪去戳？真是手贱！
“我就是看你尾鳍有点皱，帮你整理……”霍燃尴尬地解释，无意中瞄见殷螭红起来的耳朵，话语直接停在喉咙里。
等等，他是在脸红吗？
现在看起来有些病弱阴森的他，脸红起来，竟然也、也……
意外的反差萌，真是会心一击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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