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玩乐也得有散场的时候,家里面还有一大堆的事儿要做,女人们都散了。
宋慧颖揪着熊猫的耳朵进了房间里,臭着一张脸把它放到椅子上。
看着伸爪子揉耳朵的老白,宋慧颖气鼓鼓地问:“那只半妖是不是你的事儿!”
老白小眼睛一翻,装出一脸茫然来。
“别装不知道!我都听见了!”
这回老白不装了,伸出两只小爪子指指自己,指指地面,摇摇头。
“什么意思?”
指指自己,指指她,指指天,摇脑袋……
“看不懂!写字!”
老白熊猫无奈地翻个白眼,跳到地上走到床边上伸出爪子就要划床头。
“去外面土地上写!”
宋慧颖河东狮吼,揪着熊猫的后脖颈皮提溜到了外面,熊猫不满地嗷呜一声,伸爪子啪啪轻拍了她小腿两下。
这才坐在地上,低着头在地上写字。
宋慧颖就站在一边看着,写一个字念一个。
“我~是~你~师~兄!”
她鼻子差点气歪了,气愤道:“我不是要你写这个!我是要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私自助精为妖!”
它不理她,依旧把自己想写的字写出来。
“你~说~话~要~尊~重……”
话没写完,就被她伸脚涂蹭了个干净。
“行行行!我尊重你!白师兄,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触犯门规了吧!”
它翻了白眼,写到。
“我~没~有~只~能~算~点~拨!”
“点拨!”
宋慧颖不相信,“我可不信!”
它却不写了,从地上站起来,扭着屁股往回走。
没走两步就被揪住了,宋慧颖不依不饶地说:“没把事儿说清楚,你别想离开。”
无奈地站住,它点了点头,宋慧颖放开它,只见它往地上一趴,写了一个累字。
然后便摊开四肢,整只熊铺在了地上,脸朝下也不嫌地上脏,迅速打起了呼噜!
“你给我起来!”
宋慧颖连连娇叱,白师兄无动于衷,随便她拿脚踹屁股,反正不疼不痒的,权当是睡前的按摩了。
呼噜~呼噜~
有一首诗,《卖炭翁》。
里面有一句是这样的:心忧炭贱愿天寒
马汉兴如今的心情与他正好相反,心忧天寒无碳烧
窗户外起了风了,刮得窗纸扑簌簌地响,似乎也在催促着他赶快买碳回来。
可数一数手头的钱,抓完十副药只剩下二十文了,这还是老大夫医者仁心收的他成本价。
不然他还要倒欠人家几十文……
怎么办呢?
一边熬着汤药,他一边强行压制着身体的不适,从来没有出过大力气的身子骨,如今各个地方都疼,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牵动嘴角,发出一阵微微地抽搐。
一会儿端药的时候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梅青看出来。
思绪飘飞,肚子忽然响了,他感觉很饿,不由得自嘲一笑。
原来根本吃不下多少饭去,为这个梅青没少数落他。
如今反倒感觉怎么也吃不饱了,没想到扛包还有这种好处……
没想到啊!没想到!有一天,我马豫章也会变成一个饭桶!
咕噜噜!
肚子打起了雷鸣,嘴里不自觉地分泌唾沫,闻着中药味儿他甚至闻出了一股馒头味儿来。
没出息……
端着一碗药,脸带笑容走回房里,看着床上看过来的妻子,露出贴心的笑容,说道:“青儿,来,趁热快喝了它。等喝完你就睡一觉,捂一身透汗病就好了。”
“嗯。”
妻子声音很弱,整个人看起来就恹恹的没有精神,但还是要强撑着爬起来。
“我来!”
马汉兴赶忙将药放好,几步走到跟前一把揽住妻子的肩膀帮她坐好。
挪过枕头垫着腰,把被子往上揶一揶,看梅青坐稳当了,他才去拿药碗。
手触碰到碗边,已经不觉得烫了,赶紧把碗端过来,“快!青儿,药要凉了。”
她接过碗来,一饮而尽,中途一点停顿没有。
看的马汉兴心里挺不是滋味儿,想当初,他的青儿最怕苦了,每次生病喝药都要他哄着,还要配着蜜饯才肯下肚。
喝完药,邢梅青将碗递给丈夫,有了一点精神,想要说说话。
没料到肚子却传来一阵咕噜声,她饿了……
刚才的一碗热汤药下肚,唤醒了她被疾病和寒冷折磨麻木的神经,空荡荡的胃部发出了正当的抗议。
不好意思地看着丈夫,脸上有了一些浅薄的血色,邢梅青觉得很失礼,有些羞涩。
咕噜噜噜噜!
没想到丈夫的肚子也传来一阵雷鸣,比她的响的多。
噗嗤!
邢梅青忍不住笑了起来,又第一时间抿住了嘴巴。
马汉兴却是笑出声来,笑得很开心,打趣道:“你我夫妻果然心有灵犀!为夫这就去给娘子做饭!稍等片刻,去去就来呀!”
邢梅青也不拘着自己了,笑着道:“那就劳烦夫君了,只是莫要多放,家里米不多了!”
马汉兴笑容一僵,继而继续笑着说:“夫人看来是舒服了(liao),那么便在此好好休息,静候饭食便可!”
两个人拿着戏台子上的腔调说话,这可以算是他们两个唯一的消遣方式了。
邢梅青犹爱看戏,嫁过来后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去看,所以马汉兴受她影响,也陪着她一起。
后来时间久了,夫妻两个之间的情调便成了用戏腔对话,或者闺房之内对唱一段,好不欢乐……
马汉兴帮她安顿好了,看着她阖上眼休息了,这才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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