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师兄说实话?”君烜墨半眯眼睛。
宿清云一怔,摇头道:“不,你还是不要说了。”
他怕打击了自己的自信心和自尊心。
君烜墨紫眸一转,低头贴在他耳边轻语:“小清云,若是换个方式,或许你可与我大战数百回。”
耳朵被吹了口热气,宿清云偏了下头,他疑惑地问:“换个方式?”
他的眼睛里一片清明,神情纯然,看得君烜墨心痒难耐,忍不住凑上去封住他的红唇。
“唔?”突然被吻了个正着,宿清云微微瞪眼。
君烜墨猛地把他压在路边的树干上,紧紧贴着,把他吻得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放开他。宿清云靠在树干上,微微喘气,神情迷蒙。
“可是懂了?”君烜墨低笑问。
宿清云舔了下嘴角,道:“我若说不懂呢?”
“那便再来一次。”君烜墨说着又要吻他,宿清云伸手一挡,捂住他的嘴,斜眼瞅他。
“回去了,邪光神帝或者说廖瑾,也许会在今日到玉鼎山。”宿清云若无其事地转开话题。
君烜墨捏住他的手,啃了啃他修长皙白的手指,含糊地道:“真是个碍眼的家伙。”
宿清云道:“师兄,莫任性。”
君烜墨轻哼一声,与他一起回半山腰的宫殿。
到达宫殿时,有魔修来禀报,赫连丹和姬枫涯从沙漠回来了,正在主殿的殿堂里等他们。
“巫王可是来了?”宿清云问眼前的无相天魔。他是秦重的下属,如今在宫殿里当管事。
“来了。”魔修道。
宿清云颔首,拉着君烜墨往主殿走去。
此时,主殿的殿堂里坐了十二个人,除了赫连丹等人外,还有一位金发男子优雅地喝着茶。因他是客人,故特意安排了靠近王座的位置,但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死气,叫人寒栗,于是其他人不约而同地离他三米远。
金发男子也不在意,他放下茶杯,抬头打量四处,视线落在离他最远的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直到那人侧过身,他方似有若无地笑。
唐玉泽轻咳数声,挪了下身体,为巫王挡住廖瑾那赤裸裸的视线,他开口道:“廖公子身上的死气,果然不同凡响,单是面对面坐着,我都感到快要窒息了。”
廖瑾道:“幸而玉鼎山有灵脉,巫气充足,不至于被我的死气所侵蚀,变成荒芜之地。”
唐玉泽奇异地问:“如此说来,廖公子这一百多年来,一直在沙漠,不觉无趣么?”
廖瑾叹道:“确实有些无趣,故尔,隔段时间,我便到沙漠的周边走走,不知不觉就扩大了沙漠的范围。”
唐玉泽汗颜。以邪光神帝那与身俱来的浓郁死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沙漠能不扩大么?
“我看廖公子似乎对无定地界情有独钟。”唐玉泽笑容可掬地问。
廖瑾道:“无定地界有我的故人在,自然想多走动走动。不过,闲暇之时,我也会去其它地界转转。”
唐玉泽摸摸下巴,惊叹。“难怪沙漠越来越大。”
廖瑾无奈地道:“我亦身不由己。”
好个身不由己!
唐玉泽简直要暗骂他无耻了。巫王啊巫王,眼前这个蛮族,真是你口中那个刚正不阿,忠于职守,视死如归的万西城城主?
自廖瑾出现后,俟蔺封一直端坐在角落里,如木偶般,安安静静。其他人时有与廖瑾搭话,唯他不曾开口说一句。
听到他和唐玉泽的对话时,俟蔺封摆在膝上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
宿清云和君烜墨的到来,令俟蔺封暗松了口气,那道恼人的视线,终于离开了。
坐在殿堂里的人全都起身,向站在门口的两人行礼。
宿清云率先走进来,温和地对众人道:“不必多礼,都坐下吧。”
其他人都听话地坐下,只有廖瑾仍站着,探究的眼神落在宿清云身上,金眸里闪过一丝惊讶。此人的境界并不高,为何在座的不管是魔帝还是魔王,都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俨然视他为主。
“哼——”
突然一股庞大的境界威压迎面袭来,廖瑾浑身一颤,即使体内有邪光神帝的神魂,亦抵挡不住这可怕的力量,他猛地转头,看向跟在宿清云身后的君烜墨。
“砰——”他控制不住地重重地跪下,紧张地咽着口水,直愣愣地望着两人一同坐在王座上。
宿清云见他跪在地上,讶然地道:“廖公子不必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君烜墨冷道:“让他跪着。”
宿清云无奈地道:“师兄,来者是客,岂能让客人跪在地上?成何体统?”
君烜墨傲慢地道:“他不是特地过来求着要见本尊么?既已见过,便可回去了。这一身浓郁的死气,简直令人作呕。”
宿清云蹙了蹙眉。师兄这是故意给人下马威呢?可是……邪光神帝既然是有目的地前来,怎会轻易离开?
果然,廖瑾抵住他的威压,必恭必敬地道:“在下廖瑾,见过尊者,见过……宿尊主。”
他适才听到其他人喊这赤袍青年为宿尊主,便学着喊这尊称。
宿清云轻轻地点了下头。“廖公子请起。”
廖瑾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起身,那磅礴的境界威压还笼罩着他,他不敢轻举妄动。
“师兄。”宿清云伸手一拍君烜墨的手,君烜墨顺势握住,同时撤了境界威压。
身上一松,廖瑾暗吐一口气,从地上起来,坐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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