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来到床头,隔着被子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丽莎,小公主都是最勇敢的,只能哭一小会儿哦。”
丽莎果然不哭了,掀开被子露出湿漉漉的脸,“那我现在还是公主吗?”
“当然。”李鱼捏捏她的脸蛋,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回头看向米月,“我带她出去转转。”
米月,“注意安全。”
李鱼抱着丽莎来到外面,正对着古堡大门的喷水池上,白鸽又回来了,好似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女仆们隔着远远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观察李鱼,想靠近逗逗小姑娘,又担心被圣木影响。
李鱼摊手给她们看,“我手上什么都没有,我保证。”
跟他熟识的那位女仆胆子最大,也最沉稳,率先走过来致歉。
“抱歉先生,我们并非想对您无礼,只是……”
“我明白。”李鱼把丽莎放下,让她自己去抓小白鸽,“公爵阁下还没回来吗?”
女仆摇头,又将青年打量一圈,确定他没把圣木带在身上,这才放心道,“没有,听艾尔先生派回来的人说,会议仍在持续,结束时间待定。”
李鱼用脚拨开正啄他鞋带的胖鸽子,“为什么会议延长,外面出事了?”
女仆惊讶,“您还不知道?”
她看了眼青年身上的发黑的血渍,“您先上楼换身衣服吧,我们边走边说。”
李鱼低头,身上红一块黑一块,还挺艺术。
“城区已经戒严,很多公共场所已经清场。”女仆在前面带路,“刚刚发布的紧急新闻还说,医务人员正在挨家挨户检查是否有被感染者。”
李鱼看了眼手机时间,距离上一条紧急新闻,不过一个小时,已经恶化成这样。
女仆停在一道门前,换了话题,“这公爵阁下以前的房间。”
房间里纤尘不染,显然每天都在打扫。
李鱼的视线定格在墙上的油画上,那是一个东方女人的画像,发黑肤白,明眸皓齿。
女仆笑着道,“这是公爵阁下的母亲,和您一样,是个东方人,画像是由公爵阁下父亲所画,每年都会定期护。”
李鱼突然问,“你见过她吗?”
“见过呢。”女仆羞涩,“我年纪比公爵阁下稍微大一点,曾有幸见过这位夫人,她是个很好的人。”
她停下,推开一扇门。
衣帽间里,整整齐齐挂了许多衣服,有新有旧,下方是一整排的皮鞋和靴子。
李鱼目测了下款式,嘴角抽抽,“这是公爵以前的?”
“是的呢。”女仆不知道想起什么,明显兴奋,“您试试这件。”
那是一套白衬衣搭配的背带西裤,老款式。
李鱼接过,等女仆离开,别别扭扭地穿上。
“这是公爵阁下十四岁那年的衣服,您看合不合身。”女仆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李鱼蹬掉裤子,换上干净的,大小不能更合适,也就是说,他这会儿的身高跟一个十四岁的小男生持平。
“1551,我还能再长高吗?”
“应该还能长高三到五厘米。”
李鱼没那么心塞了,再长五厘米,他就一米八啦。
女仆一直安安静静守在门口,见到青年出来,眼前一亮,“这简直像是量身定做的。”
李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转移话题,“能帮我母亲也找身衣服么?”
女仆不敢私自动公爵母亲的衣服,最后打电话让人送马上送几套过来。
等到衣服送到,李鱼给米月送去,随后去了楼下大厅,等男人回来。
太阳从当空一点点落下地平线,清风刮开窗,带来凉意。
应寒没有回来。
李鱼心里不安,叫来侍卫长,“是出什么事了吗?”
侍卫长说没有,“还在开会。”
目标是个血族,不吃饭不喝水不休息,可以理解,政府高层里的普通人却不能。
“你撒谎。”李鱼不信,“他去找尼克了?”
侍卫长说没有,“公爵离开前吩咐过,如果回来晚了您先休息,不用等他。”
“尼克伤得重吗?”李鱼问了其他。
提到万年老二,侍卫长露出讥讽的表情,“喉结损伤,腹部被豁口,腿也伤得不轻。”
同样的,应寒伤得也不清。
回程路上,李鱼还心疼的给他吹吹,尤其是胸口位置。
被能力强大的血族伤害,复原起来似乎没那么快,他记得,直到下车前,男人的伤口还在渗血。
李鱼不放心,问系统,“能透露他在哪儿吗?”
1551说,“我联网查下监控。”
监控显示,应寒的车从联邦大厦出来以后,停在了一条巷子外,独自下车拐进去,再没有出来。
李鱼坐不住,对侍卫长说,“我想去找到他。”
“抱歉先生,公爵交代,您必须留在庄园内。”侍卫长油盐不进,突然想起什么,背在身后的手在对讲机上敲了下。
李鱼假装没看见,叹着气,一脸失望的回到房间,趴在门上听走廊动静。
外面的脚步声很轻,至少被派了两个人过来。
李鱼来到床前,拆了被套和床单,将两样打了个结连在一起,拴在窗户把手上。
他双手抓紧,两腿夹住,顺着滑到底部,跳进灌木丛藏了起来。
来回巡逻的侍卫,一脸懵逼的望着床单,突然一拍大腿,“米诺先生跑了,快去通知侍卫长。”
一时间,只要是能动的侍卫,全部出动,一无所获。
这地方离市区太远了,李鱼按照1551提供的卫星地图,各种抄近道,走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碰到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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