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素的铂金戒指,钻石很小,简单的一个圆环,跟这几年来不得不戴的、郑文凯送她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那是温朗送给她的结婚戒指,除了婚礼那天,她就再也没有戴过。
等到她想戴的时候,对戒的另个主人,却已经不在人世。
对于她也可能会入狱这件事,她是真的无所谓。
余生在哪里度过、怎样度过,对她来说毫无差别。
“小鱼,我跟杳杳说了我们的关系。”
温有鱼这些天累坏了,拔起萝卜带起泥,虽然他的目标只有郑文凯一个,还是免不了波及他人。
对于那些能合作,能拉拢的,他都尽量交接了。而那些合作不了的,也只能一并对付。
此外,虽然万事俱备,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并没有预想中顺利。这样那样、乱七八糟的事情堆在一起,让温有鱼焦头烂额。
昨晚也是他死命抽出一点时间才能到陆远家过夜的。
温有鱼正坐在床边穿衣服,闻言回过了头。
陆远支起的半边身子上还布着几处尚未消散的爱痕,头发散了下来,微微蓬乱的留海盖住一点点眉毛,晨光下,那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上面好像撒着浅金色的光粉。
温有鱼的小腹一紧,连忙回过头不敢再看,“好啊,你妹妹就是我妹妹,下次一起吃个饭。”
陆远扶额:“杳杳比你大三岁。”
温有鱼想起少年时代跟陆杳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基本都以争夺陆远所有权为主题,瞬间有些不满。
烦死了,陆远是他一个人的哥哥。
温有鱼在玄关处吻了陆远一下:“我很快就能放假了,哥哥记得准备好护照。”
陆远含笑:“好。”
虽然从未过问,温有鱼也从未提起,但是陆远心里明白的,温有鱼这些年都是为了什么。
他见过郑文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郑文凯随手放他去见温有鱼时,那不以为意的样子,陆远看出,这个男人,根本不在意温有鱼会不会好,会不会死。
他更加不会忘记,看见温有鱼被绑在束缚衣里,面无表情望着天花板的样子。
那一刻陆远心疼到无以复加。
也许当时的陆远比温有鱼本人要更困惑和迷茫,为什么这样一个纯真阳光的少年,要无端遭受这些酷刑呢?
好在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他们还有未来漫漫几十年去抚平那些伤口,重新紧握幸福。
陆远蹲在猫窝边,摸了一下还在打瞌睡的黑猫。
“乌米,你喜欢哪个国家?”
温有鱼走到停车库,觉得脑袋都要炸裂开来。
他以为黄谷难缠,现在才发觉那些鼠目寸光又贪婪无比的小鬼才是真正的难缠。
而且数量还多,解决一个还要赶着解决另一个。
车边却等着一个女人。
精致的淡妆,半长的黑发,看起来清纯又无害。
正是林梦白。
这一幕与之前相似无比,只是当时的林梦白自信又骄傲,而现在的林梦白却由内散发着一股疲惫,仔细看去,眼中血丝密布。
“还记得你欠我一次吗?”
林梦白看向温有鱼,仿佛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温有鱼蓦然想起之前郑文凯说的话,郑文凯在暗示,叫他与林梦白划清界限。
按照郑文凯的性格,这表示……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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