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儒的车是一辆小二十万的别克,薛宴坐上副驾驶的时候丁儒还侧过身要帮她系安全带,单身多年的薛宴无法接受这种殷勤,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来。”
丁儒哦了一声,慢腾腾地转回身子给自己系安全带。
薛宴从包里拿出手机导航,定位好公司地点后把手机放在空调出风口的架子上,在电子音的提示里示意丁儒跟着导航走。
薛宴住的地方离公司并不远,但是早高峰还是会有堵车的风险,车子从小区出来刚上大路就被堵上了,薛宴撑着脑袋坐在副驾驶座上,为了不打扰丁儒送她的热情,硬压下本来“我自己坐地铁两站就到了”这句话。
车子前行的实在太慢,丁儒跟着车流缓慢地挪动,一会儿松松脚下的刹车一会儿偷看一眼薛宴。
薛宴实在无法忽视他的目光,转回头看他:“有事说?”她努力放缓自己的语气,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不耐烦。
丁儒眨了眨眼睛:“你下个星期周末有没有空啊?”
薛宴以为他想跟自己约会,想了想也没什么是就说:“没什么事。”
丁儒盯着她:“下个星期期末考完的周末约好跟朋友一起去爬山,你跟我一起去吗?”
“……”薛宴顿了顿,她不知道现在说有事还来不来得及。
*
结果当然是来不及的,丁儒因为期末考试一直在学校,考完当天甚至拖了个行李箱来薛宴家,站在家门口十分可怜的说:“期末考完了,室友都走了我一个人呆在寝室好孤单。”
“……”薛宴想这人肯定是在装,但是还是一时心软就把他给放了进来。
薛宴家里比较小,就一间房间,丁儒只能委屈巴巴地缩在沙发,他在薛宴家住了几天,每天往薛宴家增加自己的物品,薛宴某天早上起床上厕所见丁儒缩在沙发上睡眼朦胧地翻身想要起来她有些好笑,去盥洗室刷牙的时候见到跟自己放在一起的另一只牙刷愣了下,挤牙膏的时候见到旁边摆的电动剃须刀又顿了下,有一种自己的生活被潜移默化入侵的感觉,但是又她又丝毫不觉反感。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丁儒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抱着枕头没睡好般地精神有些萎靡,薛宴从他身后走过的时候伸手摸了一下他乱糟糟的头发:“没睡好啊?”
丁儒仰头看她,视线跟着她走到餐桌附近:“嗯。”感冒似的带了点鼻音。
薛宴看他,有些无奈:“待会儿我上班你去我房间床上睡。”
丁儒眨眼:“我不送你去上班啊?”
薛宴倒了杯温水罐进肚子里,喝完又倒了杯走到沙发边递给坐在沙发上愣神的丁儒,她算是发现了这人其实起床后都会先愣上个一两分钟才能够意识清醒。
丁儒伸手接过水杯,慢腾腾地:“谢谢……”
薛宴脑子里十分突兀地闪过了“可爱”两个字,闪完被她立刻按了下去,她感觉自己最近状态不对,意志不太坚定很轻易地就被迷惑。
丁儒慢腾腾地贺完了一杯温水,十分自然地把水杯又递还给了她,还十分讲礼貌地再次道:“谢谢……”
薛宴伸手拍了下他的手背:“想的美呢自己给我放回去,我去上班了,你去我床上睡吧。”
丁儒手握着水杯看着她,他还是有些没睡醒的样子,被薛宴轻轻拍了下手后有些茫然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再次抬眼看向薛宴的时候眼神里带上了点轻微的谴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能说话似的在控诉——你打我……
“……”薛宴被自己脑补弄笑了,她伸手轻轻抚摸了下丁儒的手背,笑,“好哦,痛痛飞走~”
“……”丁儒眨眼睛,然后伸手抓住薛宴的手,他扯过薛宴扭身把薛宴压在了沙发上,噗嗤嗤的埋头在薛宴怀里笑了起来:“姐姐你好可爱哦。”
“……”被形容为可爱的薛宴顿时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心情,她长这么大好像也只有上初中之前被人形容过“可爱”这种词语,她一方面觉得你妈的那是什么破形容词恶心死了一方面又耳朵有些发烫——羞耻的。
她伸手推丁儒:“滚滚滚滚滚——”
丁儒从她身上起来,瞅着她,好一会儿有些怨念地开口说:“如果不是我还没刷牙我要亲你。”
薛宴从沙发上站起来,白了他一眼,整理整理自己衣服:“我上班了。”
丁儒:“好哦,等你回来。”
薛宴走到门口换鞋,换好踩出去顿了顿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她想了想说:“你晚上没地方睡了吗?”
“……”丁儒站在她身后不远地方,闻言警惕,“你要赶我走啊……?”还有点可怜。
“……”薛宴,“我想你天天睡沙发睡不好?”
丁儒:“没有啊睡的挺好的。”
薛宴顿了顿,再次做出询问:“真的不想去别的地方睡?”
丁儒摇头,再摇头,他伸手拽薛宴的袖子,不说话,眼巴巴地看着薛宴。
薛宴在内心狂叫出了一声,栽了栽了,她抽回自己的袖子,保持冷酷:“那你晚上跟我一起睡床。”
说完这句话立刻动身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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