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夸张了。”
在白研星的声音落地的一瞬间,董涣就笑了。他说:“你这个理论有问题,照你这么说,身为‘鬼’简直是这场游戏中最bug的一个团体,他们‘攻击力’强且擅长‘繁衍’,‘人类’岂不是无处可逃?”
“是这个意思,”白研星收回看向董涣的视线,边说边在纸上草草记录里一下“鬼”的几个关键词,“你归纳的没错,‘攻击力强’和‘能够繁衍’可能确实是这个组别所具有的天赋,但并这不意味着他们就没有弱点。”
“比如说?”
“我不知道。”
“那你这说了不跟白说一样,”杨新翻了个白眼,“你都不知道,怎么能证明‘鬼’就一定有缺点?”
“因为游戏规则一定是公平的,”印桐打断了他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当前所有搜集到的线索都听完,再讨论这个问题。”
白研星对此表示赞同,杨新撇了撇嘴径直别开视线,余下的众人对这个结论都没什么异议,几乎是同时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下一个应该给出线索的人。
程文斌端坐在众人中间,受到目光的洗礼便抿唇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他说:“幸亏我刚才找东西的时候专门留意了一下,否则现在备受期待还说不出来,就太丢人了。”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白研星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如果什么都没发现,我们就直接跳下一个人就好。”
“那岂不是很不公平?”
印桐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公平和不公平的,这只要交换一下情报,并没有逼迫谁的意思。”
他的声音很轻,配合着白研星那张古板的脸,瞬间安抚了程文斌紧张的情绪。他说:“行吧,亏我还紧张了一下,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现,我在一楼拐角的那个房间里发现了一副画。”
“虽然这话放在这时候说,好像有点不太恰当,但是我从打开第一个房间的门时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你们不觉得这里的房间很奇怪吗?”
“哪种程度上的奇怪?连接了异次元?”杨新支着脑袋懒洋洋地嗤笑了一声,话音还没落,就遭到了董涣毫不留情的吐槽:“你少说两句话是会被憋死怎么的?”
“我这叫合理质疑。”
“你这叫没事找茬。”
“喂喂,”程文斌苦笑着摆摆手,示意两位莫名开始互怼的年轻人看向自己的方向。
他的年龄比在座诸位看上去都要大一些,虽然笑起来阳光,却难免会给人一种“中年人”的感觉。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房间确实有点像异次元。中央城新开了家游泳馆,实验结束后我们可以组队去看看,那里虽然和这边的装潢不一样,但本质上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游泳馆。”
印桐愣了一下,隐约明白了程文斌想说什么。
——这里的装潢,或者说这里部分房间的装潢,有点不太符合游泳馆的主题。
“这段时间里我一共找了三个房间,一间落满灰尘的四人办公室——我们姑且承认确实有人在游泳馆里办公;一间配备了老式咖啡机和矮床的休息室——我们就当是人工作累了也是要睡一觉的;可还有一间堆满油画的房间是怎么回事?”
“堆满……什么?”童烁惊讶地抬起头。
“油画,”程文斌耸了下肩,“打开房门的那个瞬间我也惊到了,毕竟正常人都不大可能在游泳馆里挂油画,除非他觉得自己手里的那些纸制品不值钱。”
“我想没有人会觉得自己的‘资产’——暂且将那些油画称之为其主人的‘资产’,是可以泡水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房间出问题了。”
“这些房间原本并不属于游泳馆,它们是被临时拉来充数的,所以我才会找到那间堆满油画的房间,还从正对着门的墙上看到了一副寓意着‘神爱世人’的油画。”
程文斌说:“这就是我发现的线索了,那副油画的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所以他能看到一切。”
“‘神爱世人,所以他能看到一切。’”白研星皱着眉记下这行字,“假设我们从字面意思来解释这句话,相当于‘因为神明无法杀死人,所以他知道一切’。这个‘一切’指什么?”
程文斌缩着脖子摆摆手:“别看我,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在这坐着了,要不我现在去那间屋子里把画取来?我真的没研究过艺术,看见了只会喊:‘哇,牛逼!’”
“程先生,”朱颜露出了这场谈话中的第一缕微笑。
她虽然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表情,但脸色却因为程文斌这句玩笑话好了几分,连带着整个谈话氛围都轻松起来,甚至连白研星都弯了下唇角。
他说:“行吧,那么这个‘一切’暂且先放下,我们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身为‘神’这个队列的人能知道其余两个队列不知道的事,比如他们的身份,比如这个副本里隐藏的东西。这又是一条无法解释的线索。”
“总结下来就是神明真牛逼,”杨新懒洋洋地吐槽了一句,“行吧,到头来就只有‘人’最惨。”
“你是属于‘人’这个队列的吗?”童烁问道。
杨新正打算开口回答,却被董涣伸手拦住了。他笑了一下,目光扫过白研星没什么表情的脸停留在童烁身上,他说:“我以为大家一开始就约好了不问这个问题,所以情报交换到现在才没有提起,没想到你们只是忘了,还是说打算私下里逐个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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