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漫漫,一名身披墨绿大氅身体颀长的男子负手而立,墨发飞舞,左边脸戴着银制面具,从右脸可看出五官深邃。
“哦?你说袁陌离重伤过?”声音像被火烧过一般喑哑,语气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兴奋。
身后胖成球的男人嘿嘿笑着,那笑容怎么看都很猥琐,道:“殿下,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就是不知道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又活了过来。”
“他们说看见了一个模样极好的男子,自称是袁陌离的男人?”被称为殿下的男子眯了眯眼问。
“对,颜色是不错,一双金眸,许是个玉人。”
“呵……”男子冷笑,“寻常的玉人可不会控制藤蔓伤人,怕是那件事要暴露了罢,所以明月国国主才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东西送来。”
男人依旧笑,“殿下,明月国示好,咱们何必推开?左右那银家也不会为了个叛逆之人的孩子和众国对立。”
“你猜,那玉人是大的还是小的?”
“殿下,管他是大的还是小的,捉住了,若是不能为己所用,还是绝了后患的好。”
男子唇角微微上扬,袁陌离的人啊……
浓墨似的眸子印着雪地里黑压压的蜘蛛人,他们如同冰雕,也是最听话的杀人武器,没有灵魂,只剩一具躯壳。
夜幕降临,月色朦胧,温度骤降,纯白的雪地一望无际,冷进骨子里的白,让人绝望。
迷迷糊糊感觉到身旁空了的洛望舒反射性的揪住一片衣角,“莫离?”
“媳妇,我出去一趟,明早就回来,你再睡会。”
洛望舒听完一下子就醒了,“现在就走?”外边才刚入夜。
“嗯。”莫离穿戴好衣物,在人额头上落下一吻后便走了。留的越久,只会徒增更多的眷恋,对于一个要上战场的人,这是禁忌。
洛望舒看着人消失的地方默了半晌,再想睡时,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便披上外衣去了隔壁看孩子。
“主人?”包子打了个哈欠看洛望舒,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洛望舒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前看两个孩子,一手撑着脑袋,脸上有一丝郁色。“我来看看孩子,你睡吧。”
包子瞥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糯米,反正他是雷打不醒,便起身坐在了床沿和洛望舒说话。
“莫离走了?”
“嗯。”现在只要他在莫离身边人就能自由进出空间,洛望舒很郁闷,今天人差点偷偷走了,他还睡的跟什么似的。
包子也一手撑着脑袋,轻叹一声道:“主人不过去?”
“我过去做什么?万一莫离分心照顾我,被敌人趁机而入怎么办?”洛望舒无限纠结中。
包子就看他,“我的主人啊,你觉得自己是累赘么?现在的你悄无声息杀一个人完全可以做到,好吧,就算到时候力竭了,那还不有个空间藏着?主人有时候真是想太多,低估自己,莫名自卑。”
洛望舒哑然,他……自卑么?
“还是说,主人生完孩子就真的把自己当女人了?”
洛望舒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包子继续插刀:“即便是女人也不是总需要待在自个男人身后娇滴滴被保护好么,她们会帮着处理后勤,我不明白主人束手束脚的做什么,你不告诉莫离跟过去了,那又怎样?
怕自己给人添麻烦所以留下唉声叹气,何必呢?主人,拿出灭了国师府的一半胆气出来行不行?不要一看见莫离就觉得自己应该屈居人后,那什么,你小学不学过一首诗吗?叫啥应该作为一棵树与另一棵树一起活着。”
洛望舒默默道:“那是致橡树。”
“就那个吧,你背了几十遍背下来的那个,人家不说的挺好?想做什么做什么,我这碗毒鸡汤,看你想不想喝。”说完包子伸了个懒腰,躺床上睡觉,让人自个琢磨。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在一起……
洛望舒忽的笑了,拎起包子的红肚兜,“走吧,看看去。”
包子弯了弯唇角,他的主人就应该意气风发,活的恣意。不过……“哎,主人,咱能换个姿势么?”
数万的帐篷,一眼看去十分壮观,周围平静的可怕。
厚重的黑色铁甲,战马有秩序的走在雪地里,留下一排排蹄印。
离军帐还有三百米时,莫离一个手势喊停了部队。拿起弓,搭上箭,点燃上边的煤球,射出。
右边的蒋子恒一身青色战甲,手持一根银枪,喊道:“楼元霁!你麻溜给爷爷滚出来!”
被一支火箭射中瞭望台,看守的士兵揉了揉眼睛,赶紧派人去禀报北淼国三皇子。
早就预料到人回过来,没想到走的大门,楼元霁披上大氅大步走了出去,眼中闪着兴奋的光,会受伤的袁陌离,不知道血是什么味道的,呵呵——
等到楼元霁出来,他才发现莫离只带了一万人,还是重甲部队的人。若是偷袭,或者说当饵,不应该带轻骑兵么?难道里面还有诈?
“袁陌离,你是觉得我们太弱,还是太高估你自己的能力,一万人马和二十万大军,你可真自信!”
蒋子恒不屑道:“对付你,一万人还嫌多了!不过是手下败将,有何资格叫嚣?”
楼元霁彻底冷了脸,那一场仗是他一辈子的耻辱!脸被毁,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他的一生都毁在那场仗上!
胸口起伏不定,楼元霁压下怒火,冷笑道:“哦?今日我便让你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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