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做那么多无非是想让易文想起你,无法是想给来凤难堪,你戏演得再好,但你要知道你是在演戏,就一定有人能看穿。”
“你不也是?大娘,你又何必过来帮我擦血,帮我演?”
“我要你给我一个保证。”
“........... 。”
“我可以帮你隐瞒所有的事,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
“哼,保证什么?大娘,你可知道像我这种人嘴里可没一句话是真的。”
“我想你不会愿意自己扇自己一个耳光,你再胡言乱语对自己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哼,保证。”
保证,..你想让我保证什么?
不招惹易文?
还是善待来凤?
或者是任凭刘绍恩走?
还是关上房门规规矩矩做刘庄二少爷?
这不是保证。
刘洺遥摇头,是妄想。
刘庄人有这个通病,这是代代传下来的,在深宅大院里扎根了的,改不了的。
从小刘洺遥就和大夫人不热络,若不是今早王莫德提到了,那人也想不得她。不是她待刘洺遥不好,也不是她要求过刘洺遥什么。
那些都不重要,什么保证什么承诺,那根本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只是从单纯的讲刘洺遥跟她热络不起来,大夫人很聪明,可偏偏不是刘洺遥喜欢的那种聪明。
可不过几日,王莫德哭哭啼啼地回来说大夫人在山上死了。
刘洺遥什么也没说,坐在桌子前面看着饭菜,也没有什么胃口了。
所有走出刘庄的人都死得早,...大夫人那么聪明的人也不例外。
“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大娘走得平静,是喜丧。”
“但毕竟是...。”
王莫德说不下去,这是王婶病死之后他哭得最伤心的一次。刘洺遥只有坐在藤椅上听他哭,毕竟这个时候能陪着这小老头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有人在么?”
刘洺遥转头,听着门外的敲门声,白日里来的熟人都走了,大夫人又没有什么旧识,谁还那么晚过来?
“二少爷?”
“去开门看看。”
刘洺遥把椅子往院子中间挪了挪,空出一点儿地方让来人好坐在石凳上。
“啊!是张先生。”
王莫德在门口说,声音有些急促。
“是我。”
张云天随便披着外衣,头发散乱,眼神看起来匆忙得很,好像一路狂奔过来一样。不过王莫德侧身看着门外有车,那他就搞不懂这人为何这么狼狈了。
“张先生。”刘洺遥起身,“知道庄里的事了?”
“刘二爷节哀。”
“......。”刘洺遥指了指内室,“王莫德,带张先生去上个香吧。”
王莫德没料到这人会来,其实要来也是陈洛林倒不是这个半生不熟的张云天。不过刘洺遥很自在,他虽然想不通但还是只有照做。
“这边请,张先生。”
“好。”
刘洺遥坐在院子里背对里屋的灯光,好像有阵风把背脊吹得冰凉,山上庙里的人说大夫人死得蹊跷,其实刘洺遥听着并不意外,早在大夫人说想去山上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只不过他没想到那人那么快就去了。
刘庄里长命的人很少,要么是死在里面,要么就是死在外面。
不过像这样活在后院里的自己又算什么?
刘洺遥突然有些出不了气了,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刘二爷!.你怎么了?”
张云天出来看着刘洺遥渐变的脸色,连他的声音也跟着一起有了变化。
“没什么,这几日没休息好罢了,张先生坐。”
刘洺遥深叹一口气,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石凳。
“我不坐了。”
“嗯?张先生急着要走?“
“城里有个会要开,我也才从外地赶回来,不过先在城里听说了刘庄的事就过来看看。...洛林刚好有会,走不开,我就代他来了。”
“这样。”
“刘二爷别误会了。”
“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
刘洺遥伸手从桌上抓了些糖给张云天。
“这是...... 。”
“这些东西规矩上是要拿的。”刘洺遥侧脸对着身后的王莫德招招手,“张先生有事,先送他走吧,别耽误了。”
“那我先走了,刘二爷节哀。”
张云天又回来看了一眼,眼神怪异。王莫德带他出去都想问,是不是不想走还是怎么的?
“啊!”
结果两人还没出门,院子里面就传来刘洺遥一声闷哼。
“洺遥!”
张云天掉转头一个箭步冲了进去,那衣衫带的风刮得王莫德差点儿坐在地上。回魂儿的时候看着院内刘洺遥紧捂心口趴在桌子上,张云天眉头深锁地搂着那人,...那模样,那神态,王莫德差点儿老眼昏花地以外是谁了。
“二少爷!”
“快!去拿个纸袋过来!”
“纸...纸袋?!”
王莫德呆呆地看着脸色苍白不停喘气的刘洺遥,豆大的汗湿了衣背。
“去找个袋子一类的,能装东西的!!”
张云天大吼一声,声音把已经睡下的刘晓和王玥都吵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出门一看到刘洺遥,瞌睡也都醒了。
“好好!”
王莫德慌忙去找,噼噼啪啪的脚步声在后院一惊一乍地响。
“二叔!”
刘晓跑过去拉着刘洺遥的手,可上面冰冰凉凉的,更没有点儿力气。
“二少爷!”
王玥也过来,眼睛里面刘洺遥的脸在一晃一晃,还有一些屋内的灯光,相映苍白和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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