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笼罩在碎钻般闪耀的光芒下。
——不愿面对的事实。
“你……”灿烂的笑容。
——因为你……
“为什么这么急?”满含期待。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诶?居然不是来找盾子的吗?真让人难过。”
少女撒娇似的拉长了尾音, 那种俏皮的语调格外鲜活,她站起身看向站在窗边的人,笑着把手背到身后。
。
两年前。
“那个,请问您有看到盾子吗?”神代新月敲开邻居家的门。
“啊啦, 是新月啊,”盘着辫发的妇人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没有看到盾子呢。”
“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担忧的看着这个住在自己隔壁的男孩子。是妹妹出事了吗?
“……不,”神代新月摇摇头, 冲她笑了笑,“麻烦您了。”
盾子应该是没有事的, 在周末的下午出去玩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作为一个处在青春期的女孩子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是的, 盾子是个普通的初中生,虽然比其他人聪明一些,但总会有一样的兴趣爱好。
但是。
骸今天的表情很奇怪。该怎么形容?那种忐忑中带着期待, 小心翼翼下又掩藏着崇拜的表情。
但是当神代新月问起的时候她又什么都不说。
战刃骸一直是跟在盾子身边的,把对方当成唯一的信仰。如果说谁能让战刃骸有这种异常的表现, 那盾子绝对是首当其冲的那个人。
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神代新月知道自己的妹妹(盾子)是个很聪明的人。她能很快的了解身边的一切, 事物也好、人也好,她那种与生俱来的分析能力让她能完美地最好想做的任何事。
同样的, 他也从没否认过她的危险性。从没否认过自己的妹妹也许会因为这份才能而变得苦、甚至造成危害这件事。
但就目前来看, 一切都是好的。
她正常的生活着,和其他人没半点区别。
“盾子吗?她好像去医院那边了。”
“医院?”
“是的, 大概是去看望同学吧, ”住在楼下的大叔挠着头, “啊,叫什么来着?山田……?”
神代新月回忆着有关这个姓氏的记忆。
山田凉子,那好像是以前和盾子同班的一个女生,以前见过她和盾子走在一起,那是个很爱笑的孩子。
不过上个月因为生病住院了。神代新月依稀记得江之岛盾子提起过这件事,但那仅仅是无聊之余的随口一谈,神代新月并没有多深的印象。
“谢谢了,”神代新月朝他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跑着下楼往那家医院跑去。
那种不详的预感好像更加强烈了。
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才跑到那个叫山田的人的病房,大概是一个小时,或者更短一点,半个小时。
可能是很累吧,他记得自己一直在喘气。汗水把发丝粘连在一起,贴在脸上。
然后,推开门的时候神代新月见到了自己一直在找的人。
“……”病房里只有江之岛盾子一个人。
以白色为主基调的病房里带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到处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病床边虽然有挂着点滴的架子,但针却不知为何被人拔了下来。
可能原本有人在这里输液。
神代新月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迈开步子本来是想过去问江之岛盾子一些事情,比如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这间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但还没走几步他就察觉到了旁边大开的窗户,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的猜测浮现在心里。
“诶?居然不是来找盾子的吗?真让人难过,”江之岛盾子走到他身边,靠在窗户一侧的墙壁上。似乎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地冲到窗前。
“跟你有关系吗?”神代新月按在窗框上的手渐渐收紧。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但那一定不怎么温和。
“没有,”江之岛盾子不在意的摆摆手,“只是简单的和她聊了会儿天而已,谁知道她自己会突然跳下去?”
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概是对自己悲惨的人生感到绝望了吧?”
“……”神代新月转过身,睁开眼,努力让自己不去回想窗外那片血腥到了极点的画面。
那种刻意伪装出来的和平的假像顷刻就像泡沫般化为乌有。
他好像把一切都想的太美好了,本来以为要是好好引导的话,盾子不会多背离正确的道路,但当拼命掩盖的东西忽然间以这种极具冲击力的形式展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太高估自己了。
其实事情早就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留着双马尾的少女歪着头,左手指尖绕着自己的发梢,“得了难以治愈的病症,即使父母天天在耳边说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自己内心也还是会害怕,会绝望……”
她忽然像是极度失望般摊开手,语调没有什么起伏,“不过那些话本来也是骗她的,活下去也不可能会有希望的。用谎言来掩盖真相,妄图逃避现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不过是把真相说给她听。”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神代新月。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自己想杀死盾子,却因为后来赶到的战刃骸而没有下得了手。
神代新月觉得就算最后战刃骸没有来自己也下不了手的,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去杀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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