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退出了房间，站在门口看着玻璃里那个女人，有声有色的和躺在病床上的青年说着什么。女人的很多动作并不温柔，甚至中间有好几次没忍住挥拳揍在了魔术师的头上，可是蝙蝠侠很少见到魔术师那么开心的笑容。
从罗瑟琳死之后，无论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下，很少见到雅各布那么开心的笑容。怎么说呢，那样的笑容和迪克有些相像，只要看了就会从心底产生一种淡淡的暖意，然后被感染，同样变的心情愉悦。
这样的人，他见过两个，如今是三个。一个是迪克，一个是魔术师，另一个……
“对你非常失望，韦恩先生。”那个女人轻轻和上门，转头就给了布鲁斯一巴掌。非常女性化的动作，却直接把蝙蝠侠打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墙上。巨大的力度让蝙蝠侠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当那个女人的手在空中重组。
“纳米机器人！”布鲁斯哑声。之前魔术师不知道做了什么，他的通讯设备全部失灵了。而且不要说是通讯设备，就是他身上的电子器材也都处于一种无法显示的状态，当时没能够来得及观察这个女人，现在也不必观察了。
“你做的好事，韦恩！看你做的好事！”女人责怪意味简直不能够再明显了，“我让你制止他，并不是让你自以为是的揭露你自己的身份。”整只左手插入了一旁的电插座内，蝙蝠侠能够看见纳米机器人从中汲取电力。
女人叹了口气，示意蝙蝠侠坐下说：“我撑不了太长时间，能够出现在这里，还是因为紧急预案。这点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我不得不感谢你，否者这个预案只能够等到很久之后才会启动，那个时候恐怕就太晚了。”
“紧急预案，”蝙蝠侠跟着低声重复，“刚才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把我看作是他的共生人格，”具体的事情不愿意多告诉对方，“但是因为你的问题，他否决了我的存在。我只能够找其他的地方寄生我自己，这具身体还是太勉强了，能够支撑到这里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
“你是……Sis？”蝙蝠侠有些不确定，“你是人工智能。”
“那要看你如何定义我，对于我自己来说，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确保他平安无事。”Sis看着蝙蝠侠，“结果看看你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你毁掉了这一盘棋，就因为你一个突发奇想，因为你的理智胜任了感情。”
被人工智能指责，蝙蝠侠觉得可能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有这种待遇呢。不过比起神秘主义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魔术师，蝙蝠侠觉得这个人工智能是个更好的问话对象，起码过去他们短暂接触的时间里，对方有求必应。
而且如果真的是人工智能，那么他的核心程序……
“是的，我的核心是不得伤害人类。”像是听见了蝙蝠侠的心里话，“但是这里的人类，第一选择就是安。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他服务的，在不和他冲突的情况下，我才会率先保护人类，否则……”我管你是谁。
蝙蝠侠的眼神漂移了一下：“他是怎么回事？”
“当人类的大脑过度开发，身体的细胞会达到前一种前所未有的活跃值。这种活跃值，会让细胞融入周围的空气，他的身体无力束缚他的细胞，然后他的细胞就会和周围同化，就好像是融入了水中的盐。”逐渐消散。
蝙蝠侠也跟上了Sis的思路：“过度开发？”他好像从哪里看见过这份实验报告，但是记忆不是很清楚了。可能不是在雨果博士那乱七八糟的实验里面，就是在刺客联盟的危险报告评估里，毕竟魔术师和这两个有着关系。
“作为共生，我能够在他的大脑内活动，给他的身体一种正在活跃的错觉，汲取过度活跃的能量。所以我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身体内思考，时时刻刻的消耗着他过度活跃的细胞，每分每秒都在监视着他身体的活跃状态，我和他，是共生的。”Sis的话中间停顿了一下，出现了金属一般的嘈杂声音。
“我一直在和他说话，控住他的情绪，掌控他的心理。我在尽我所能的帮助他，让他的数据活跃在一个安全线之内。一直以来我也做的非常好，直到那天你没有听从我的要求，自作主张的做了那件事情。”Sis满脸厌恶。
“一直以来替他掌控网络的是你，”蝙蝠侠注意的点总是非常细节，“他并不擅长电脑，却总能够精准的黑入我的系统，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你。”这样就对了，毕竟他再怎么厉害，都比不过人工智能。
Sis因为蝙蝠侠跑掉的思路黑了脸，任性的不想给予答复：“我们走过了那么多地方见过了那么多人，他却只对你有着特殊的情感，你有想过为什么么。”蝙蝠侠很明显就是没想过，“你对他是特殊的。”
“然后你毁掉了这份特殊。”
“我应该说我很荣幸么？”蝙蝠侠带着讽刺。
Sis的声音发出了金属的划痕，然后是花白磁带的声音。蝙蝠侠看着眼前的纳米机器人表情逐渐变的不像是最初那么生动：“这个女人是谁。”他可不觉得这个女人是杜撰出来的，那一瞬间魔术师叫‘姐姐’的声音真实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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