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见身后的声音，作为心理大师的蝙蝠侠就知道这是因为身后那群人对自己如今的身份了解不多。而梅林纯属是为了保险才没有轻举妄动，意料之中，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在意雅各布到底做了什么，让别人这么忌惮。
蝙蝠侠一向是个实践派，心里怎么想的就会怎么行动。右手甩出飞镖，后脚拳头就已经迎上了雅各布的脸。之前听梅林讲起来的时候，已经警告过他这人近身搏斗也是一绝，他自然没有犯下轻敌的错误。
雅各布躲的很轻松，微微一侧头角度不偏不倚正好从飞镖和拳头中躲过。飞镖划空，拳头也不过是沾到了他的发丝。一瞬间看清对方依旧挂着微笑表情的布鲁斯，对他的计算能力感到惊恐，却又有一丝意料之中的恍然。
雅各布算计着飞镖略过自己后脑勺的位置后，头向右一偏拉大了和拳头的距离，同时身子面左，右脚用力一蹬推动左膝上提的力度，狠狠撞击在了蝙蝠侠腹部的位置。意料之中撞上了坚硬的护板，磕的他膝盖生疼。
蝙蝠侠的右手想挡，雅各布的右脚就已经先一步抵在了两人中间，把蝙蝠侠的身体当做踏板，雅各布借力一蹬像跳高一样背部弯曲一个后空翻拉开了距离。为了加大两个人的间距，中间还特地双手撑地翻了个身。
复杂的动作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费利希蒂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两人重新拉大了距离。蝙蝠侠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反倒是雅各布的脸上露出了兴奋地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对方眼睛一瞬间变成了纯黑色。
“难怪之前雷肖古中意你当他的继承人，”雅各布声音不复青年的优雅，反倒像是压抑着什么一般有些低沉，“这种身手和反应速度，奥利弗不如你，也就是巴里还能凭借着眼力，人类极限。”
“多谢夸奖。”蝙蝠侠声音很低，注意到了雅各布言语里的不和谐。他好像潜意识里早就知道了自己就是布鲁斯·韦恩，却不愿意去承认这件事情。不过这样的聊天，让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敌对，反倒像是切磋。
“我依旧不能放你们离开。”心情好不代表不尽兴本职工作，雅各布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一上一下的踮着刚刚错身时从蝙蝠侠身上顺过来的小东西。
“雅各布，你不是这样的人。”作为东西的主人，蝙蝠侠看着雅各布手里黑色的小团子，非常清楚那是闪光弹。不能让对方有机会引爆闪光弹，不然这么黑的夜晚，三秒钟足够所有人失去战斗力。
“哦，我也觉得我是个好人。”雅各布看着蝙蝠侠点了点头表情严肃，“但是好人又不能吃，有什么用处呢！”嘴角没有任何弧度，眼睛和眉毛却是愉快弯起的动作，整体看起来怪怪的。
“康威小姐希望你做个好人，”蝙蝠侠研究过雅各布的心理，虽然不知道那日他的选择到底放出了什么，但是小丑从不无故放矢，“你应当是ST的新星，而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杀人犯。”
“康威小姐？那是谁啊？”雅各布的表情茫然的似乎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很重要？”不过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哦，你说罗瑟琳那个蠢女人啊，都说了不要干涉我的日常，死了也是活该呢。”
比起费利希蒂的怒火中烧，蝙蝠侠就要冷静多了。他打量着对面嘻嘻哈哈的雅各布，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她不是囚O笼，也不是风筝线，她是归宿。”说出来的中文带着怪异的腔调，“你在排斥她。”
“什么？”雅各布停顿了一下，“你要说第二语言表达你的博学么？”西班牙语。
“雅各布，我是归宿。”一字一顿，说出来的却是轻柔的女音。费利希蒂瞪大了眼睛看着蝙蝠侠，刚才那个声音，虽然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但是她却能够听出声音的主人。那是半年前离开罗瑟琳的声音，是她的声音！
“雅各布，我是归宿！”第二遍，是没有经过润色的男音，帕默尔觉得耳熟，却没能再深想。因为雅各布忽然带着那种诡异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一个眨眼就削短了和蝙蝠侠的距离，在即将到达的时候左脚蹬地，右脚一个回旋踢。
蝙蝠侠被誉为人类极限也不是没有道理，右手握拳挡住雅各布腿的瞬间，左手跟上抓住了雅各布的小腿想要将人掀出去。雅各布早就看透了蝙蝠侠的套路，在他抓住小腿的时候借助对方的力量在空中一个旋身，刚才抢来的闪光弹直接朝着蝙蝠侠就砸了过去。
一直瞪大眼睛围观战局的一群人直接躺枪，在被闪瞎的黑暗中只听见接二连三的闷响声，然后是撞击墙面的声音。在那之后又是如同雨点般接二连三撞击墙面的声音，带着特有的韵律，却越来越慢。
“冷静呢？”当众人的视线隐约能够看见模糊影子的时候，蝙蝠侠正半躺在石壁废墟上。面前站着一个黑色身影，说话的是蝙蝠侠，变声器似乎有些坏，带着刺啦啦的声音。
“我忽然有些好奇了，”雅各布的声音听起来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但是却又说不出来不一样在哪里，“你有那么多机会杀死我，为什么不杀死我呢？”似乎是单纯的疑问句，却又像是撒娇一般的抱怨。
“不过也对，你为什么要杀死我，我是雅各布不是么？”自问自答，沾着血的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我很好奇啊，如果我不是雅各布，你会不会杀死我？在我杀了那些无辜的人之后，在我沾满血腥之后？”
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半侧脸因为刚才撞击，留着血却毫无反应的人。
“你有不杀的原则，但是你真的一个人都没有杀过么？我很好奇啊，真的很好奇！”雅各布抬手似乎想要在空中抓住些什么，却在即将碰到蝙蝠侠面具的时候停了下来，“告诉我，你会不会杀死我？”
“不会！”蝙蝠侠的声音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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