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master）？”白发男人皱着眉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但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倒是好了许多：“你是被海贼掳去的俘虏？”
如果因为这种原因才成为了海贼的话，倒是情有可原。
“并非如此，是我自愿的。”
从感应到自己的圣遗物被人使用然后回应了召唤这一点上来看，她确实是自愿的，也不算撒谎。
男人的脸一下子就回到了原本的表情，收敛起来的白色烟雾随着他的吞云吐雾再次在他的身边凝聚，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为了救人出现的，而是为了逮捕面前这个原本自己以为需要帮助的女人。
“这么快就谈崩了吗？”乔月客还挺可惜的：“我本来还以为我们之间的对话能再延长一点呢。”
“我和海贼没有什么好说的，”白发男人说到这里皱了下眉，“尤其是自甘堕落的海贼。”
汇成一束的烟气和金色的锁链同时弹出，碰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间竟像是两把武器撞击在一起。飞散四射的白烟就像是兵刃上溅开的火花撞在阴暗的小巷之中，转眼之间这条并不宽敞的狭窄箱子就被浓密雪白的烟雾填满了。
乔月客还能够嗅到烟雾之中浅浅的烟草气味，显然男人嘴巴上咬着的雪茄也不仅仅只是装饰用，那把古怪的武器倒是没有开刃，看起来也不像是杀伤性很强的样子，但是乔月客依旧没有打算被那把武器攻击到。
她对恶魔果实持有者的能力还并不是很清楚，这段时间里面出于对彼此的尊重，她并没有去打探莫比迪克号上其他恶魔果实持有者的能力，因此现在也不知道那把武器上面到底有没有被附加上恶魔果实的效果。
金色的锁链在她身边汇聚成一个球型，将她牢牢地护在中间保护的密不透风，连乔月客手上那一截被制作成手链的天之锁也隐隐在震颤，被乔月客轻抚了一下才安静下来，没有再传出任何动静。
斯摩格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对面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恶魔果实能力持有者，他一开始以为她身后出现的那些金色涟漪是类似空间门之类的东西，但是现在看起来那些被她操控的金色锁链反倒像是她主要的攻击手段——一个人只能服用一个恶魔果实，那么到底哪个才是她真正的能力，还得再试探一会儿。
“我倒是对你们自然系的恶魔果实使用者挺感兴趣的。”
天之锁不需要她操控就能够自主围绕在她身边保护她，因此乔月客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团团围绕在自己周围，依靠着天之锁的抵抗才没有挤压进来如有实质的烟雾，手边又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涟漪。
斯摩格盯着她的动作，看见她把手摸进了涟漪之中心中做好了准备，却发现对面这个古怪的女人从涟漪后面摸出的却是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
“虽然说除了霸气之外的手段无法攻击到自然系恶魔果实使用者的本体……但是对着自己的御主（master）不好意思做这种实验，但是对着你的话也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反正我们本来就是站在对立面的不是吗？”
乔月客有点理解吉尔伽美什为什么总是喜欢在攻击之前叭叭叭讲一堆废话了，在英灵王座那个地方待得久了是容易染上话唠的习性，尤其她死的还算早，也不是什么沉默寡言的性格，就更加有讲话的欲望了。
斯摩格注意到这是她第二次提及主人（master）这个词语了，对她来说那好像是一种需要顾忌的存在，至少从她目前的自言自语来看，她好像是不被允许做出伤害主人（master）的事情来。
那么这个主人（master）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最近在伟大航路之中似乎没有听见过有这么一个名头的海贼势力兴起。
斯摩格一边在心中思考一边将警惕提到了最高。那把看起来非常浮夸似乎是纯金打造的宝剑让他隐约觉得不妙，如果是她打算拿来对付恶魔果实能力者的话，其中多半和他的十手一样混有海楼石的存在，对于他这样的恶魔果实能力者来说确实是一件不好应付的事情。
乔月客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天之锁，金光闪闪的宝剑陷入浓密的烟雾之中，之像是没入了空气里面一样没有砍到任何东西的实质感，就好像是一把再寻常不过的武器一样。
唔……
是不是因为不是本体的缘故？
这些烟雾是能力一部分，乔月客并没有对此感到失望，望了眼对面近在咫尺的白发男人，骤然冲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眨眼之间就一头扎入浓稠的雾气里面隐藏了自己的身影。
如果是打算借烟雾隐藏踪影的话，那就打错注意了。
斯摩格这么多年了还没见到主动往别人的恶魔果实汇聚出来的能力里面钻的海贼，但是正当他打算操控雾气直接把人拿下的时候，却神色一变，根本没有感觉到雾气之中有任何人的存在。
翻滚的烟雾汇聚消失也就只在转眼之间，但是就是这么转瞬之间，原本投入了烟雾之中的女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斯摩格在感觉到身后被宝剑带起的一点风声之后用最快的速度元素化了，但是当剑锋擦着他的脸颊过去的时候，他却少有的感觉到了在元素化的情况下感到的些微凉意和迟钝了片刻才传上来的细微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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