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了心思，就去买了？”
“我的确想要一个女儿，就去见那个王婆。那个女娃白白胖胖的，很可爱，我一见就喜欢，用一万二买了。”
“那个女娃就是拉拉吗？”叶夫人着急地问。
贝玲玉点头，“我把拉拉当作亲生女儿养大，拉拉很孝顺，是个好孩子。”
贝拉拉呆呆愣愣的，脑子里充塞着一些杂乱的声音。
叶卓宇问道：“你不知道王婆是什么人吗？没怀疑过那个女娃的来路吗？”
贝玲玉缓缓地摇头，“因为是邻居介绍的，我就没有多加怀疑。叶夫人，如果我当时查清楚，就不会让你们母女分离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们，都是我的错。”
叶夫人诚恳道：“当年的事，我们不会追究，只要拉拉回到我身边，我不会计较。再说，你把拉拉养大，而且养得这么好，很不容易，我还要感谢你养她二十多年呢。”
她的语声充满了感激，“你放心，我不是要把拉拉抢回来，你是拉拉的养母，以后拉拉就有两个妈，我们一起照顾她，一起疼爱她。”
“真的吗？”贝玲玉不敢置信地问。
“当然。拉拉回到叶家，你也过来跟我们一起住，我们就是姐妹。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更热闹，不是更好吗？”
“这不行，我有自己的家。”
“这些事，以后再说。”叶卓宇打断她们，“拉拉，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妈，我们先走吧。”贝拉拉站起来，神色清冷。
“拉拉，你不认我吗？”叶夫人满面焦灼。
“拉拉，她真的是你的生母。”贝玲玉说道。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问过我了吗？”贝拉拉烦躁地脱口而出。
可是，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们没有错，那么，错的人是谁？
贝玲玉和叶夫人都愣住，不知所措。
叶卓宇说道：“拉拉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是人之常情，给她时间消化消化吧。”
叶夫人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这时，陆北枭到了。
贝拉拉立刻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臂，“我们先走好不好？”
“好。”他瞧出她的情绪不太对劲，对叶卓宇、叶夫人、贝玲玉三人说道，“我先带拉拉回去。”
“陆北枭，你照顾好拉拉。”叶夫人殷切地叮嘱。
“我会的。”陆北枭应了，“伯母，一起走吧。”
“好。”贝玲玉往外走。
叶夫人和叶卓宇到大门口送他们，他说道：“妈，拉拉跑不了，时间问题而已。”
她点点头，兴奋地问：“你觉得拉拉跟我像不像？”
他微笑，“当然像，二分像。”
出租车上，贝玲玉坐在前面，没有说话，陆北枭也不问。
贝拉拉靠着他，安静得像一只小猫咪，他从叶卓宇发来的语音了解了个大概。
这夜，他搂着她坐在沙发看电视，她忽然问：“今天我的态度是不是伤害到我妈和叶夫人？”
“你说呢？”陆北枭刮她的鼻子，“叶夫人认女心切，而你妈会认为你生气了，怪她隐瞒你的身世。”
“那怎么办？”
“很简单，你怎么想就怎么做。”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嘛。”贝拉拉惆怅地撅嘴。
“难道你还能不认生母？你养母养了你这么多年，虽然瞒着你，但她没有坏心，也没有恶意。”陆北枭轻笑。
“我知道，我只是……无法消化……”
“如果你无法改变事实，那就坦然地接受它。再说，多一个母亲疼你爱你，有什么不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贝拉拉纠结地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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