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烟松开紧握的双手,从酒姬的手里接过酒壶,沉默的为那人斟满美酒。
“少君不能厚此薄彼啊,我等也想要少妃斟的酒。”有人起哄,但也有些人脸色很严肃,玉烟毕竟是少妃,如此被使唤,若是宁无计较起来,恐怕他们要吃不着兜着走。
“那有何不可。”宁无依旧在笑,但放在椅背上的手却不由自主的紧握了一下,带笑的眼中也有了一丝不快。
有人猜对了,他的确是不高兴了,但他又说不出自己哪里不高兴,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表达出来罢了。
趁玉烟斟酒的间隙,有胆大的绝色酒姬趁机上前讨宁无开心:“少君,妾身敬您一杯。”
这酒姬姿色绝等,穿着又大胆,说话更是撩人心弦,宁无下意识的看向玉烟,见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只专注手里的酒,于是一勾酒姬的腰接过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好酒。”
如此,酒姬竟坐在宁无身边不起来了,甚至还摘了一颗葡萄喂到宁无嘴边,其他酒姬也趁机上前讨好,她们都知道玉烟不得宁无喜欢,所以半点也没将她放在眼里。
但她们不知道,宁无昨夜还与玉烟同床共枕,若是真嫌恶一人,是碰也不愿碰一下的,又怎么会耳鬓厮磨至天明。
可惜,不但她们不知道,就连宁无自己也不知道。
整整一天,雪山上都是醇厚的酒香,所有人都极其尽兴,到了后面,男人们将女人们都赶了出去,聚在一起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趣事。
快到子时时,宁无才满身酒气的回来,玉烟这次没有看书,而是在灯下写字,那些凡间的诗词她也是极喜,且都已经背下来了,此时正在写的,就是其中一首,房中除了梅香,还有墨香。
见到他回来,她停了笔上前伺候,为他宽衣后,又端了早已准备好的醒酒汤喂他。
宁无倒也听话,顺从的喝了,然后又将宫人们都赶了出去。
玉烟原本以为他又会如昨日般立刻对她做那些事,没想到他竟先去洗了一个澡,而且还洗的有点久,然后才披着衣衫走出来。
宁无身量修长,再加上平日也算是勤于修炼,所以身体匀称结实,且容貌又俊美,此刻披衣而出,衣衫半掩,分外惹人心乱。
唯有玉烟,尝过他万般折磨,此刻并无什么联想,只愿他早点结束放她自由。
他坐在床上后,她也欲躺下,可他却拦住她:“跪下。”
她没有问自己哪里又惹了他,只在他面前安静的跪着。
他看着她,神色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他贴在她的耳边,简短的说了几句话。
玉烟听完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眼中全是屈辱,但最后,她还是闭上眼睛,任由他捏开了她的嘴。
这一次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宁无却觉得快意远胜以前,这种快乐不仅仅是身体上,更多的是心理上。
当他仰躺在床上时,玉烟则在外间小声呕吐,当她返回屋内,脸色苍白,眼中也泛着泪花。
她躺在他身边,背对着他,不说话也不放桃花,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情绪流露。
他知她心里不舒服,于是冷声道:“你也不必如此,方才那事本就是夫妻之间的常事,是为了增添兴致,更何况本君也足足洗了五次,哪就让你这般了。”
方才他洗了那么长时间的澡,就是为了不让她太难受,没想到她还是吐了。
可对玉烟而言,这也是和心理有关,她天性保守,和他以前那些欢好已经是极限,如今被这样对待,心里那一关自然难过。
她依旧不说话,宁无却还在给她施压:“这些事你需得习惯,以后日子还长。”
这句话,若他严肃正经的说,便等同于要和她天长地久,可偏偏他是威胁之语,玉烟自然就觉得屈辱难当。
她仍然没有回应,宁无不知怎的就烦躁起来,起身喝了一大杯冷茶,然后也背对着她睡着,可直到天亮都没睡着。
这一日,是他生辰,宴席比昨日更胜大,除了美酒佳肴绝色酒姬,还请了人间的戏班前来表演。
人间的戏班并不知自己是在给仙神们表演,只以为是哪位尊贵的皇亲国戚,所以准备的都是一些英雄人物类节目,唱了两场后,戏班班主突然接到消息,要求演一出“南厢记”。
南厢记正是玉烟看的那本小说,班主见在座都是男子,不知为何要演这么一出女子爱看的戏,目光扫了一圈,才发现不远处的廊下还有一穿着昂贵白狐毛裘的女子,想来这戏便是为她准备的。
戏开演后,一些人不解为什么会有这个节目,但还有擅察言观色的,已经知道这出戏必定是宁无为玉烟点的。
“这戏谁点的啊,痴男怨女的,和咱们少君太不符了吧。”有不懂事的问道。
宁无咳嗽一声:“闭嘴,看戏。”
玉烟看着台上的表演,不由有些惊讶,不知是谁点的这一戏目,正是合了她心意,昨日的难受也减了些。
一曲唱罢,男人们兴致缺缺,玉烟则轻轻的鼓着掌,眼中亦有感动的泪水,然后还让侍女额外的给戏班一些赏钱。
宁无见她不再郁郁寡欢,脸色也好了些,杯里的酒也有了些滋味。
然而,下一场戏还没开始,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并向宁无行礼道:“玉衡山裴氏长子裴云,前来恭祝少君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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