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鸥!”敖烈又惊又喜,忍不住又喊了一句。
“谁?是谁?”念镜里的图像虽然很小,但是他却依然清楚地听到了关晓鸥的声音。
非常清楚。
“是我,敖烈,你现在在哪里?”他急切开口,迫切地想知道她的下落。
“敖烈?”关晓鸥疑惑地念着他的名字,迟疑了半晌之后,才又说:“我认识你吗?”
敖烈只觉得仿佛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了下来,“晓鸥,你……”
关晓鸥四下里打量,似乎是想找出他的藏身位置,“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你不要乱动!”看着她站在那棵树上一晃一晃的样子,敖烈的心忍不住提了起来。
“你认识我吗?你出来好不好?”关晓鸥依旧四下里察看,“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有只饕餮跟我说有条龙有没有来找我……你不会就是吧?”
敖烈还没来得及开口,斜刺里却突然抢出一个声音来,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晓鸥!”
是阿七!
“喂!晓鸥!晓鸥!”
念镜里的图像在阿七的声音突然出现时,乍然变得模糊起来,仿佛风吹过的湖面,打破了原来所映照出的一切,直至最终全部消失。
敖烈又气又恼,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对着念镜不停地喊关晓鸥的名字,但是半晌过后,念镜里头依旧死寂一片,完全没有半丝反应。
他根本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甚至……从刚才短短的对话中得知,晓鸥似乎……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怎么会这样?
到底老天是在跟他开什么玩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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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银色丝线恍若突然幻变成为世界上最让人胆寒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切割着……人头。
周遭绿茵遍地,只是若仔细看,便会发现,那一望无际的绿色中——尤以眼前这片地方为甚,掺杂着不少血色。
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得四野俱是,而滚落的数颗人头,则夸张地四散开去,个个年轻的面孔上充斥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在死亡的那一瞬间,他们犹不肯相信自己的生命会停驻在这一天、这一刻。
自西藏远道而来的大法师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只不过纵然他手上身上脸上全是被那两根细细的银丝划裂的伤口,可是他却依旧顽强支撑着自己,扬起金刚杵,一次又一次地想突破那两根夺命的银线。
这一役,损失了他的六大弟子。
看一眼草丛中散落的人头,大法师心如刀绞,瞳孔充血地看向那个漫不经心地便夺去他的弟子性命的男人——
瘦高,颀长,略带一分阴柔之气,一双桃花眼,容貌却异常秀丽。
他只随随便便出手,那两根缠在他手指上的银丝却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疾如电,快如风,利似刀,杀人如切菜一般。
大法师一个不防,臂上又添一道伤痕。
男人微笑开口:“嘉月当年封印了青龙之后,便因为力尽而吐血身亡,告诉我,他留下了什么东西没有?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大法师脸色一变,立即接口:“没有!”
回答得太快——
男人淡淡勾唇,眉毛一挑,手中的银丝恍若舞蹈一般划过一道曼妙的弧度,“嗖”的一下,顿时在大法师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楚的记号,自左眼角至右唇角,斜斜割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大法师痛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告诉我,有没有?”男人笑着慢慢走近他,原本秀丽至极的容貌此刻已经有些近乎狰狞了。
便是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否则我的那些弟子岂不是白死了?
大法师目眦迸裂,咬牙切齿,暗自发誓绝不吐实。
“很好,不说是吧,”男人却闲闲散散地瞥了他一眼,突而失笑,随手一甩,手中银线灵活若蛇,迅即缠住了大法师一只手臂。
大法师只微微一挣,那根银丝便已经深深勒入他的手臂,痛可及骨。
“现在还不准备告诉我吗?”他悠悠闲闲地玩弄着手指上缠的银丝,仿佛那根本不是件杀人工具,而是他最华丽的装饰。
大法师咬牙,蓦地扬手,抄起金刚杵,似是想要用金刚杵砸断那根银丝。
男人讥笑他:“别浪费力气了,这两根银蚕丝是世界上最有韧性的东西,是任何兵器都弄不断的。”
大法师恍若未闻,金刚杵顿时不偏毫厘地砸了下来——
“喀”的一声响,大法师砸断了自己被缚的那只手臂,顿时血溅当场。
“居然宁愿断臂也不肯告诉我……”男人脸色一变,手中银丝顿时一收,末端连接的断臂顿时跟着飞了过来,他嫌恶地立时一掌拍飞了它。
大法师见他银丝收起,瞬间一跃而起,忍痛逃离此地。
“这样便想要逃吗?”男人忍不住嘿嘿冷笑两声,看着大法师逃离的背影,并没有追看过去,只在脸上浮现出几许算计的表情。
关雀儿复活,四凶破开封印,至于大法师……不仅手臂已断,最得力的弟子也已经被杀,“那边”的力量就会削弱许多。
事情,仿佛正在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样,一步一步朝前发展着。
既然如此,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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